等到姬无瑕一舞结束，李可松下了心。

姬无瑕的舞一点都没有退步，甚至感觉比以前还强了一点。

毕竟现在的姬无瑕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上次见李可，她武生技能还是中级，现在确是高级的巾帼，而拆那功夫对这种传统国风舞会有极大的加成，所以舞技会变强一点也不奇怪。

掌声响起，全场的女生们将自己的掌声送给微微喘息的姬无瑕，姬无瑕也露出了微笑，质疑好像被打破了呢，好轻松呀。

李可摆了摆手，全场安静了下来。

“无瑕证明了自己，大家还有疑问么？”

一众女生哪有什么疑问，这支舞领舞的舞和她们的舞难度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如果打个比方，那就是李可和姬无瑕这两个领舞打的是王者巅峰赛，她们还在钻石局摸鱼。

而游戏里她们还能选个白起、程咬金混混。但是领舞真的不是我上我也行，那得靠真材实料的，德不配位，技术不够的情况下硬要当领舞，只会出丑。

“没有就好，无瑕，你辛苦了。”

“不辛苦。”

姬无瑕只是感觉体力有点消耗，她不像其他舞者，需要担心这担心那，还要考虑身体状态、心情什么的，反正有技能加持，只要体力足够，她就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那我们合练一下，然后把视频发给导演组。”

......

一直合练到下午，姬无瑕自然没有问题，其他女生们偶尔也有失误，但是在李可的指点下很快更正过来。

中午姬无瑕第一次见识到了舞蹈生的辛苦，苹果、香蕉、白灼鸡胸肉.....全是低脂、低糖、高蛋白的食品。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哈士奇工作室聚餐的时候，安安为什么会和饿死鬼投胎一样了，每天吃这些，谁能受的了啊。

还好这些食物是女生们自己选的，而不是强制的，如果是强制吃这些，姬无瑕就得考虑考虑大学要不要在徽艺上了。

随着女生们的力气几乎耗费的差不多了，李可也宣布今天的合练结束。

众女生一声欢呼过后做鸟兽散。

安安也在和姬无瑕告别后离开舞蹈室。

最终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舞蹈室里，只剩姬无瑕和李可两人。

李可开口道：“无瑕，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你问。”

“你的舞蹈虽然臻至完美，但是舞蹈是一门至善至美的艺术，舞者跳舞其实是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在舞蹈中讲述出自己或忧郁、或欢快的故事。你还是那个问题，你的舞机械、没有感情、毫无投入感，如果你能改正这个缺点，古之貂蝉、赵飞燕也不过如此，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舞蹈？”

李可问出了她心中久藏的疑问，在她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她见过很多被家人逼着学舞的舞者，她们中很多人也都很有天赋，她们往往在初期就在各种舞蹈比赛中崭露头角，但是就像姬无瑕一样，舞蹈中没有感情，所以技术就停止了提升，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因为真正的爱好不是舞蹈，渐渐泯然众人。

她有点怕，她怕姬无瑕和那些女生一样，是一个被家人逼着学舞的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