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时捂住嘴偷偷笑,悄咪咪跑到赫连钦身旁。
温府设有明辉堂来接待外客,赫连钦随温定向正厅走去商议事程,女眷则由温老夫人带着去了温老夫人的落苍苑。
正厅内
赫连钦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坐在下方。温定也不敢坐在皇子的正上方,于是坐在了赫连钦的对面,身旁是温初燕,以及温初时。
秦淮则坐于赫连钦的右边。
赫连钦抬头示意秦淮。
秦淮站起来,向在场的人作揖,道:“鄙人秦淮,父亲乃户部尚书秦社,母亲是温氏旁支。”
作为温氏族长温定自然不会去刻意了解一个刚刚调回来就被架空的秦户部尚书,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温初燕去岁已经入朝为官,闻言凑近温定,“那秦社是老永靖侯之子,秦夫人应是出自容答那一脉。”
那老永靖侯虽说随先帝征战沙场数年,却也没有立下多大的功劳,先帝故念旧情,封了侯,世袭两代。到了秦社这一代,便不能世袭了。而秦社也没有什么作为,十几年前被调出京城,到如今才被调回。
至于温氏旁支容答在温氏众旁支中属于落寞的那一脉。
要不是此时温初燕说起,温定也不会想到容答一脉,实在是温氏旁支众多,容答一脉在其中毫不起眼。
秦淮似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握紧了拳头,才继续说,“我姨娘是原莲郡太湘县知县之女,十几年前被父亲纳入府中。”
秦淮的姨娘瑶姨娘当年本来有一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正好来年就要出嫁,却不想被秦社当街抢了去,太湘知县迫于权势只能认了。
未曾想那未婚夫对瑶姨娘情根深种,在大婚当天去抢亲,可惜是无用功,最后被活活打死。
瑶姨娘听到这个噩耗,一直郁郁寡欢,对秦社更是恨之入骨,要不是有了秦淮,早就随之而去了。可即便如此也在秦淮七岁时就因病去世。
在瑶姨娘去了后,秦淮本就难过的处境变得更加难,就连下人都能欺辱,这样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年。
温定听到这自然也明白了赫连钦来温府的意思,对赫连钦点点头。
既而对秦淮说:“贤侄就暂且在温府住下,你父亲那我会让人去告诉一声的。”
秦淮闻言抬起头,再次向赫连钦等人鞠躬,面露感激。
赫连钦淡笑。
温初燕知道温定与赫连钦要单独说话,上前拍拍秦淮的肩,以示安慰,又拉起温初时,三人退了出去。
“殿下?”温定抬起头看向这位少年皇子。
“秦淮就拜托舅舅了。”赫连钦拱手。
“这是自然,只是舅舅看不出来秦淮究竟有没有这个价值。”温定抬手挥了挥,表示这只是小事。
赫连钦眸光加深,恍若一潭无尽的深渊,随即轻笑一声,“是否有价值,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温定闻言,突然笑起来,“殿下所言极是。”
“对了,庄和王府传来消息说白三爷在泠熙关惹了庄和王不快,庄和王正四处追杀白三爷。”赫连钦转头提起刚刚在庄和王府的事。
“确有此事,司让今日也告诉臣了,现在白氏也在找白三爷,究竟在哪里还未可知。”
司让是温府护卫统领。
“三日前白三爷走水路到达易虎关,阿钦已经让裴行然派人盯着。”赫连钦道。
温定微眯起双眼,看来此事才是五殿下来温府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