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偏心，实在是情势危急，不得不这样。

想要保命，总得有人出力。

只是，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半天也没等到墨玄珲的声音，慕朝烟抬起头，正好跟墨玄珲两人四目相对。

跟以往一样，她根本无法从墨玄珲的眼中读懂他的想法，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惊人之举，八成，自己是真的要被当做是妖精了吧。

她只所以不敢把空间系统的事情展露出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除非是魔术表演，要不然，真的当众就这么掏东西，还是掏出这么一堆，估计也要被人抓起来利用或者研究了吧。

人都是自私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其实是很容易想到的。

她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在乎的，是会为自己招来不断的麻烦，现在，更在乎的则是墨玄珲对她的看法。

刚才因为救人，一直也没顾得上仔细去想，或者说，她是在逃避，暂时的不想去想。

可现在，似乎已经是躲不过去了。

虽然当时墨玄珲抱着她的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样，可自己总得要给个说法吧。

要怎么说？

“烟烟，你刚才突然消失，是去了其他的什么地方么？”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可慕朝烟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回答。

说自己其实已经早就死了，正好跟这里的慕朝烟死在同一个时间，所以阴差阳错，借尸还魂？

还是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这个空间系统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只是刚巧发现了，所以就用了？

也许，这是借尸还魂所带来的连带效应？

可是，他会懂么？

慕朝烟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自己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甚至，连个说的头绪都找不到。

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在那低着头，墨玄珲也不催，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忍不住又紧了紧。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被吓坏了，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消失了，害怕你会不回来……”

一想到白天，前面几次看到慕朝烟消失，每经历一次，墨玄珲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缩紧一次。

她去了哪，要去多久，他全都不知道。

唯一脑子里还存在的声音，就是慕朝烟的那一句“马上回来”。

可即使是这样，他当时还是觉得怕了。

那种原地消失的力量，超出他对所有事物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