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听说对女方的要求竟然是“温暖”，殷素素觉得新鲜极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的眼神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她不是个能给凌靳言带来温暖的人。

因为，她也渴望温暖。

童年的不愉快成长和父母的偏心，导致殷素素早早地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她从未享受过爱，又怎么有模有样地学着给别人带来爱？

“为什么沉默不说话？”

触及到殷素素眼底的哀伤，温嘉拧紧了眉，不喜地问道。

她很讨厌小姑娘用装可怜这套来博取她的同情。

殷素素如果真的用了，那刚才她还觉得她聪明的话，全当没说。

“老夫人，我想，你会错意了。”

殷素素不在乎地笑笑，清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勉强，“我说了，我就是秘书。”

“希望你说到做到。”

温嘉明白殷素素的意思，既然她没有嫁进她们家的可能，她最好把心思给收一收，免得闹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丢下这句话，老夫人同样走进了茶室，留殷素素一人干坐着。

好丢脸，好想逃，怎么办？

好好的一趟出差，殷素素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如果她真爱凌靳言，被他只见了一次面的外婆如此警告，她一定会难过、绝望得要死。

幸好没有如果。

殷素素暗自侥幸，默默地暗示自己，她不难过，她不难过，只是有点难堪罢了。

从始至终，她和凌靳言恋爱的开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