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兰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她护住凌东的脑袋，态度极差地呛了殷素素一句。

殷素素还是头一次从鲁兰的口中听到这般无厘头的要求，之前顶多算是无理，这次直接改成魔幻了。

喜欢听她的大喊大叫，是吧？

那她成全她。

“你是怎么把他搞到手的？他怎么现在和你待在一块？沈医生和李婶呢？你对她们俩做了什么？”

殷素素按照要求，重复了刚才自己说出的，却没有被理会的问话。

这次，回应她的同样是沉默。

鲁兰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孩子。

她惊喜地发现凌东在听到殷素素的话后，多了种别的情绪，就是这一抹情绪让他和普通的自闭症患者区分开来。

“东东，你告诉外婆，你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对不对？”

“东东，你告诉外婆呀！”

她渴切地凝视着凌东的小脸，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连孩子心里在想什么都捉摸不透。

殷素素是真不想泼鲁兰凉水，但见她连孩子不会说话的状况都摸不准，她清了清嗓子，趁机开口：“你别寄希望于他亲自告诉你了，他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咿咿呀呀’，让他怎么回答你？”

什么？

东东连话都不会说吗？

鲁兰弯曲的身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难怪她一直和他说话，他愣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可在她搜索到的资料中，自闭症孩子是可以开口讲话的，她还亲眼在视频中见证了，虽然只是刻板的一问一答模式，可人家就是能在家人的引导下说话的。

殷素素的话再次给了鲁兰一个沉重的打击。

东东不是在康复中的吗？

是还没有康复到说话这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