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敏感了，但她就是很不爽孔怡莲的行为。

她不问孩子是几个意思，孩子没有主见的吗？

孩子也是独立的人，她问都不问他想不想下去，就自作主张，她就是这样的吗？

孔怡莲的手一顿，隐约感觉素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素素变得有些冷漠了。

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孔怡莲藏住心底的疑问，脸色未改，又恢复了正常。

“好。”

“那笑笑要和奶奶一起下楼吗？”

她征求小姑娘的意见。

此举，落在殷素素的眼里，立马又有了新的解读。

“不用哦，我和素素他们一起下去就行了，谢谢奶奶。”

顾笑笑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一口一个奶奶地叫着，甜得孔怡莲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诶，那你们快点下来哈，要开饭了。”

……

餐厅里

依旧是孔升和温嘉坐在主位上，依次排开来。

但到殷素素周围的座位时，就稍有变化了，她左右被两个小家伙夹击着，不再是和凌靳言坐在一起了，而是隔了一个插进来的顾笑笑。

很好，这样的座位安排，她很满意，她还乐得自在，不用绞尽脑汁地对着他演戏了。

“素素还真招小孩子喜欢。”

孔怡莲望了一眼唇角下压的凌靳言，心里再一次地泛起了嘀咕：怎么言言给人的感觉也不对劲了起来。

“是呀，奶奶，我很喜欢素素的。”

见有人提到了自己，顾笑笑乐呵呵地表达她对殷素素的感情，“我都想让素素给我当妈妈了。我家里的那个姨妈，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可坏了，幸好她有自知之明，没有再出现了……”

童言无忌。

一时之间，全场人的眼神都错愕不已。

他们左看看，右瞧瞧，先是看向了顾明羽、顾笑笑和凌靳言，最后又都集中在殷素素身上了。

“笑笑，你怪幽默的，还真会开玩笑。”

孙安楠先表了态。

他乐不可支地捂着肚子，想大笑又顾忌场合，只能将满腔的笑意化为了几声咳嗽。

幸好是她这小丫头说，换做其他人，就老大那占有欲，啧啧啧……他都没法描述。

不过，怀了老大崽的殷素素和早年丧妻，独自带娃的羽若是凑在一起，就纯纯的狗血玛丽苏小说了。

孙安楠有听小说放松的嗜好，不爱男频，爱女频，尤爱狗血剧情。

为此，他立马产生了联想，笑意逐渐放肆了起来……

“笑笑！”

“安！”

顾明羽横了不作为，尽拉后腿的孙安楠一眼，同时，又后悔把女儿带出来了。

她这嘴可够快的，藏不住事，恨不得把家里的事全抖落出来。

他眸光深深地看向她，就见她无辜地耸耸肩，小手扒拉着餐具，“是奶奶问我的，我只是礼貌地回答了而已。”

对于顾明羽家的事，除了凌靳言和孙安楠外，其他的人都只是略有耳闻，但经顾笑笑一认证，就都明白叶霜遭了报应，被赶出了顾家。

“小孩子童言无忌的，没事，明羽，别教训她。”

事情是她引起的，孔怡莲自当圆场，她再一次地看向殷素素，感慨：“素素就是有孩子缘，小孩子都喜欢她，今年还能多一个孩子喜欢她。”

她本意是让素素接话的，接了话这一茬就过去了。

但殷素素低着头，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