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作为主家率先发言,显然他还不太适应这种围坐一圈的方式。
“感谢诸位大人百忙之中前来,参加犬子酒楼的开业大典。我刘焉……”
这开场白都没说完,刘繇忽然冷冷笑了起来。
“刘州牧!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谁来这也不是冲着吃饭来的!赶紧说正事吧……”
按照刘繇级别,他本是没资格来这里参加宴会的,甚至他想去二楼参加宴会都有些困难!
但是他的亲叔叔却在皇室宗族里德高望重、不容忽视。
刘繇的叔叔便是刘宠,他先后历任将作大匠、宗正、大鸿胪、司空、司徒、太尉等要职。
他本已归乡养老了,但因为皇上病重所以又被临时召回嘱咐关于遗诏的事情。
“我记得关门了呀,什么时候溜进来一条多嘴的狗啊?”
刘诞一边假装查看桌底下,一边冷冷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口,瞬间宴会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刘繇当即拍桌而起!
“匹夫!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刘诞转头冷冷看着刘繇,不卑不亢的问了一句。
“匹夫说谁呢?”
刘繇想也没想恶狠狠的回道。
“匹夫说你呢!”
刘诞听后缓缓点头说。
“还算有自知之明,我原谅你了!坐下!”
刘繇听见这话有些懵,他的脑回路还在品读刘诞话里的意思。
等会,这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吃亏了似的!
匹夫说他,那自己不成匹夫了?
还有,他最后那一声“坐下”的口吻,活脱脱像在训狗一样啊!
“混蛋!我杀了你!”
刘繇气的当场就要掀桌子,但是奈何这桌子太大太重了。
他脸都憋的透红发紫了,也没能抬起一个桌角来。
“别费劲了,这纯红木的桌子有六百多斤呢!坐下……”
我去,他还敢用这个口吻?
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兄长,我刀呢!我的刀在哪?”
刘繇气呼呼看着自己的亲哥刘岱询问道。
刘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刘宠一脸不悦的看了过来。
于是,刘岱偷偷拉了拉刘繇的衣角说。
“快坐下吧,叔父……叔父不高兴了。”
刘繇性格乖张,平时谁都不服、谁都不怕!
但唯独对自己这个叔父是孝敬有加。
毫不夸张的说,他叔父说的话那是比亲爹说的还要好使!
“正礼,休要胡闹!先坐下,让君郎把话说完。”
刘繇听了叔父的话后立刻乖巧的坐了下去,但是那想杀人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刘诞。
刘诞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刘繇,大有一副不服就干的意思。
刘宠训斥完自己人后,立刻又朝着刘诞开火了。
“君郎啊,你家这小子很没规矩啊!一点尊卑礼法都不懂,看来是你平日疏于管教所致啊!不该,实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