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等人没有着急直接走水路,而是走陆路一直从江陵往东走了半个多月。
这一路刘诞亲自勘察了华容、沔阳、乌林一带的地形。
众人在乌林休整一日,随后换成大船走水路往赤壁行去。
任莹、周瑾一路上赏花、赏景,张飞、典韦一路上总在偷偷喝酒。
刘诞和祢衡则是带着人专心地记录一路的地形和水势。
祢衡见到刘诞如此大费周章,感到非常地不理解。
当大船驶入九江地界的时候,祢衡终于忍不住好奇,找到刘诞聊起了心中的疑惑。
“主公,有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完这话,祢衡竟然还贱兮兮的坏笑了起来。
刘诞看他这般模样,顿时脸色一沉回答。
“不当,别说!”
说着刘诞转身看向了一旁。
祢衡听见这话差点被憋出内伤来。
“不对呀,您怎么不按常理作答啊?”
“不说不行,我会憋死的!”
祢衡说着快步走向刘诞转头的方向。
刘诞看着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那就别废话,有什么话赶紧说!”
祢衡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在偷听才开口说道。
“您是不是对江东一带,有什么大胆的想法?”
说完这话,祢衡继续贱兮兮地看着刘诞笑。
刘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广阔的江面吟了首诗。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
在说到三国周郎的时候,刘诞不禁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周郎还没出名呢!
现在念这首诗装批的话,好像有点早了。
刘诞正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祢衡忽然双眼放光的凑了过来。
“好诗!真是好诗!”
“主公继续啊,后面肯定还有吧?”
“三国周什么?”
“三国是哪三国呀?”
刘诞见状祢衡开始较真了,心里不禁尴尬得一批。
于是他连忙继续念诵后面的诗句。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刘诞越念声音越大,周围的人不禁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围观的人多了之后,刘诞内心的虚荣心更强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更加趾高气扬地念诵起了后面的诗文。
但是他这边还没得意多久,忽然旁边就传来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穷酸书生,整天在这唠唠叨叨,最是无用!”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哥你跟这种废物说那么多干嘛!”
船尾之处,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刘诞说道。
刘诞听到这话当时就蹙起了眉头。
但对这种粗鄙之人,他真是没不想浪费精力多搭理。
于是刘诞转头看向气呼呼的祢衡说道。
“好了,不用管他们。”
“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啊?”
“走,回去喝酒。”
刘诞说着转身就往任莹那边走去。
不过祢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什么时候在“嘴”上吃过亏啊?
于是他转身看向船尾二人气呼呼说道。
“河边没青草哪里来的两头多嘴驴?”
“驴叫嚷人清净不说,还有狗吠想伤人!”
“是不是越没本事的废物就越见不得他人好?”
“匹夫无知者无耻,无耻者无畏!可悲!可叹啊!”
两个呼吸的工夫,祢衡竟然吐槽出了四句话。
直接把船尾两个人怼得懵在了原地。
“大哥,他好像在骂咱俩!”
“自信点,把好像二字去了!他就是在骂咱!”
“那能惯着他吗?”
“不能惯着,必须狠狠教训一下。”
两人说完大步朝祢衡走去。
祢衡是嘴强王者,但不是拳强王者啊!
所以看见两个凶狠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心里顿时有些发虚起来。
白挨的打,傻子才挨哦!
祢衡转身就跑,直接躲在了张飞和典韦的身后。
张飞、典韦二人早就在摩拳擦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