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这天白星月没有出门,以往老爷子每月初一晌午左右就到了,可今天左等右等也不见老爷子人影,随着时间流逝眼看着太阳就快落山了,白星月心里隐隐不安。
终于在天彻底黑前院门有了动静,不等梅娘去查看,白星月闪身就到了门口。
“谁在外面?”
“请问是白星月白姑娘家吗?”
回话的人听声音很年轻,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说话语气礼貌透着疏离,白星月确定不认识来人。
“你是谁?”
“白姑娘,毒医…就是你爷爷受伤了,烦请开开门。”
白星月确闻到了血腥味,她猛的拉开院门,只见门外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紧闭双眼处于昏迷状态,白星月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眼神冷冽的看向年轻男子。
“你们是何人?寻医救治为何说谎?”
年轻男子不解的看着白星月,他长相俊朗,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身高八尺气质出众,哪怕背着人也没有损他半分形象,只不过他嘴唇轻微发紫,有明显的中毒迹象。
“白姑娘,毒医寻药遇险,身上没带解毒丹,昏迷前告诉在下来此寻白姑娘,毒医声称你是他孙女。”
白星月一愣,是了,面具爷爷从未以真面目见过她,昏迷的中年男人没戴面具,虽面生却能从他身形上分辨一二。白星月不再纠结耽搁,侧身让他们进门。
“快进来,把人放到左边第一个房间。”
白星月关院门,快速跑进堂屋拿药箱,边走还边吩咐,“梅娘帮忙铺床,严勇烧热水。”
毒医上半身完好无损,左腿小腿骨多处断裂,右腿多处擦伤,脚腕处被毒蛇咬了一口,两个小洞周围皮肤发黑,还在冒着黑血,想到年轻男子发紫的嘴唇,应该是他用嘴帮毒医吸过毒血。
白星月干脆利落的扒了毒医的上衣,又用力撕掉他的两边裤管,给毒医塞了一颗解毒丹进嘴里,拿出银针消毒后下针神速。她动作一气呵成,小脸严肃神情认真,在油灯的亮光中,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年轻男子不由自主的被白星月吸引了目光,先前白星月打量他的眼神里有过惊艳,那种大大方方的欣赏不仅没让他不喜,反而有种被人用眼神夸奖的错觉。此刻的白星月专注又美丽,明明年纪还小却透着一丝成熟女人的味道。
男子的眼神白星月当然察觉到了,不过她没感受到恶意也就没理会,从药箱里拿出特制的手术刀,消毒后在毒医被蛇咬的地方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利用银针传入治愈灵力引导毒血排出。
蛇毒解了,擦伤也上了药,可这小腿骨裂又错位有些难办,白星月起身去配了药让梅娘煎药,吩咐严勇做些清淡的饭菜,从药箱里拿出解毒丹递给男子。
“这是解毒丹,一粒可解百毒,剩下的赠予你以备不时之需。”
男子一愣后接过,他没想到白星月会主动给他解毒丹,“多谢白姑娘,在下姓冷名君唯。”
“冷君唯…”
白星月不自觉轻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嗓音如涓涓泉水般沁人心脾,冷君唯眸光一闪,心脏没来由漏了一拍,又似羽毛滑过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