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钱少泽在,白星月把任老想成亲,嘱托他们帮忙安排喜宴的事说了一遍,钱少泽听的直乐,“任老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也是绝了,喜宴的事倒是不难,咱们这些人又不讲究大户人家的规矩,待出了幽谷到外界,我可以派钱家人帮忙置办喜宴需要的东西,钱家在各大洲府都有布装,之前给朱珠做嫁衣的那位绣娘有好几个徒弟分布在各地,到时候可以去寻她的徒弟帮忙做礼服。”
白星月频频点头,这方面她是一点都不懂,布置前世那种现代婚礼场地她勉强可以一试,可这个时代的喜宴场地,她是一窍不通,可以给出建议,但让她上手操作那就是两眼一抹黑。
“就这么办吧,你俩也趁机积累经验,免得以后跟我一样抓瞎。”
白星月这话是跟冷君唯和钱少泽说的,她之前想的太简单,脑子一热就说干脆跟冷君唯完婚,结果经任老这事,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天真。
白星月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冷君唯却听进心里去了,“嗯,正有此意,钱多多,嫁衣礼服的事儿,帮我和月儿找人做一套。”
“行,你俩也该成亲了,说起来,成亲需要走哪些礼节咱们也不懂,要不去问问毒老和风老,他们应该知道吧。”
听他这么说,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朱鹤轩弱弱的挥了挥爪子,“刚刚我听师父跟我炫耀,他说他可比毒爷爷和风爷爷靠谱,因为毒爷爷和风爷爷都没跟自己媳妇拜过堂就在一起了。所以钱师兄,你问了也白问。”
“……”
还有这种事儿?!白星月突然很想鄙视她爷爷,跟人家花婆婆外孙女都有了,还不学学任老积极点给花婆婆一场婚宴讨人家欢心,风老也是,这两人典型空手套白狼的感觉,不可取不可取啊。
白星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们觉得,咱们给他们办一场集体婚礼如何?”
集体婚礼这个词古人太陌生,冷君唯和钱少泽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是太明白,“何为集体婚礼?”
白星月大概解释了一下集体婚礼的意思,用语通俗易懂,保证最小的朱鹤轩都听得懂,她觉得花婆婆和孙婆婆两人应该会乐意补一场拜堂成亲的喜宴,虽然她们不提这件事,白星月相信,她们心里多少都有些遗憾吧,既然他们这些长辈之间情谊深厚,一起成亲,即新怡又让人印象深刻,往后余生回想起来,想必也会开心的。
冷君唯三人恍然大悟,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本来他们就不讲究那些俗礼,长辈们更是随心所欲惯了,应该会喜欢集体婚礼的热闹,当然一起成亲的话,谁也别笑话谁年纪大,有祝福一起收,被取笑一起受,他们不是讲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这不正好。
事不宜迟白星月带着他们瞬移去花家寨找毒医,几人突然出现吓了毒医一跳,他条件反射下差点随手扔出一把毒粉,看清他的动作,受过其害的钱少泽反被吓到,退了好几步差点跌进花家寨的小溪里。
“毒老唉,你下次别动不动就掏毒粉,太吓人了。”
毒医收回手横了他一眼,“你可别倒打一耙,瞧你那熊样,连轩小子都比你强。”
朱鹤轩想笑又怕伤了自家姐夫脸面,忍的小脸通红,冷君唯鄙视的看了钱少泽一眼,白星月直接笑出了声,钱少泽鞋子湿了不说,衣摆上还溅了好些水渍,刚刚还手握折扇风度翩翩,这会儿像落了水的公鸡,狼狈又无战斗力。
钱少泽瘪瘪嘴,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有损形象,“得,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钱少泽示弱毒医就开心了,乐呵呵的招呼白星月几人去往花婆婆家,已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白星月拦住他,跟他说明他们前来的目的,这简直是戳到毒医心坎里去了,激动的频频捋他那碍眼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