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准备妥当,隆兴楼大堂内坐满了人,坐不下的楼上有包厢,大门口摆了几张矮长桌,上面放满水果和坚果,是给兽兽们准备的,湖里的江豚们欢快嬉戏,说不用管它们,它们不缺食物。
几对新人从楼上下来每桌敬酒,他们几个老友一起成亲倒也免去了被灌酒这种事,小辈们可没几个有胆子灌他们酒的,为了以防万一,毒医还贴心的给老友们准备了解酒丸。
白星月他们几个亲近的人坐到了三楼最大的雅间,里面有两张大圆桌,待会儿几对新人敬完楼下的酒也会上来。白星月他们也没动筷子,准备等人齐了一起吃,酒席嘛,就是图个热闹。
钱少泽是小辈中蹦哒的最欢的那个,嚷嚷着要灌醉几位新郎,还试图说服冷君唯白星月几人帮忙,“小疯子,月师妹,你们就帮帮我呗,叫上影卫兄弟一起,我也不贪心,怎么着得灌醉一两个吧。”
冷君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白星月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可别,你要作死自己去,也不想想你成亲的时候,面对的可是十个酒中高手的报复,自己想想那画面,莫非你嫌日子太平静,要寻求刺激?”
听白星月这么一说,钱少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被十个长辈联手灌趴下的场景,光想象他就怕怕,别说十个一起上,就他爷爷和姨奶奶,他都不是对手,当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哈。”
唐萱鄙视的看着他,“钱多多,瞧你那点出息,喊的最欢快,怂的也最快。”
钱少泽脸皮厚,也不在意被鄙视,“能不怂吗?我可不想站着拜了堂,躺着被抬回去。”
同桌的朱崇武和冷珊南被逗乐,朱鹤轩撞了撞未来姐夫的肩膀,故作严肃点评,“钱师兄是能屈能伸的汉子,师弟佩服至极。”
这句话明着是夸,其实是打趣他敢说不敢做,在场的人哪个也不是笨蛋,纷纷噗呲一声笑开了,钱少泽白了朱鹤轩一眼,顺着他说的话贴补丢掉的脸面。
“小舅子,这你得好好学学,咱打不过就撤,不能做无谓牺牲不是,怂也有怂的好处,以卵击石的事可不兴干。”
“啥以卵击石?”
这时钱老和林柔芳当先从外面进来了,钱少泽下意识端正态度,谄媚的说着吉祥话,“没什么,恭喜爷爷和姨奶奶喜结良缘,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前面的话还好,最后一句早生贵子,给钱老都整害羞了,话是好话没错,可从自家孙子嘴里说出来,怎的就这般别扭呢?
“行了,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坐下吃你的饭。”
钱少泽有点懵,他刚刚应该没说错话才对啊,他不解的转头看向朱珠,朱珠也不明所以,默默的摇了摇头。白星月见钱老夫妻脸红,大概猜出了原因,她其实也想这么祝福毒医夫妻的,看来她得改改词才行,心里暗搓搓的给帮她踩雷的钱少泽点赞。
几对新人陆续进了雅间,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后,新郎们像以往那般开始推杯换盏边吃边聊。凤冠太重,新娘子们相互帮忙脱下凤冠,发间只留了简单的发簪,轻松下来后顾不得说话,先填饱肚子要紧。
这场喜宴一直持续到天黑才散场,白星月送新人们回家,唐萱和钱少泽自觉没回去打扰自家长辈的洞房花烛夜,跟着白星月回山顶借宿。这场集体婚礼圆满结束,夜晚不仅新婚夫妻难眠,观礼的人也在回味白天的热闹。
成了亲的还好,没成亲的那些年轻小伙和姑娘们,一个个开始憧憬未来属于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的,就连吴老那几个一心扑在学习手艺上的年轻族人,都开始想成家的问题。
白星月一直在空间没出去,待到十五元宵这天,在花家寨办了一场小型花灯会,做花灯她不会,绞尽脑汁的回忆前世看过的脑筋急转弯和迷语,她负责口述,冷君唯帮她写在花灯上。
读书多的冷珊南夫妻写出的字迷也多,钱少泽不会写字迷,但他脑子灵活聪明,猜出了不少,惹的其他人毫无乐趣,纷纷让他不准猜,留点给他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