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儿不是在哄您,姑姑您安心等待就好,明日我们会与姑父商量此事。”
得到冷君唯肯定答复,冷沁雅情绪越发激动,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绳索般,不自觉抓紧,不想放手。白星月亲自扶她回房,短短的路程冷沁雅就控制不住抹了几次眼泪,她没哭出声,也说不出话,路都走不太稳。
钱倾川的住所外表看来很普通,家里的摆设却样样精贵,院子里的花草也是精心栽种的名贵品种,特别是他的卧房里,随便一样摆件拿出去卖了,都够普通百姓一家半辈子开销,冷沁雅的闺房正好相反,比前院客房还不如许多,一样精贵的东西都没有不说,家具床铺都老旧的很,被面上甚至还有补丁,门里门外简直似两个世界。
看出白星月的诧异,冷沁雅自嘲的笑了笑,“这些是摆给六皇子的人看的,倾川不愿我受这等委屈,想给我偷偷换间房,留这间屋子做掩护,被我拒绝了。每月六皇子府里的管事嬷嬷都会来两趟,那可是人精,房间有没有人长期住,瞒不过精明的人,我也不想折腾,住久了也没什么不好。”
白星月更加心疼她了,也很同情这两人相伴的不易,努力忽略心中的难受,扬起笑脸与她说话,“雅姨别想不开心的,好好睡一觉,你离好日子不远了,可别困在不好的记忆里,那多不划算,我回去歇息了,赶路疲累,我们可能会晚起,雅姨可别介意我偶尔躲懒赖床。”
“你啊,想睡多久都行,快去歇息吧。”
白星月是打算第二天起床就去找钱老和冷珊南,给他们说说钱倾川和冷沁雅的情况,她相信这两位肯定跟她想法一样,冷沁雅回炎国也活不痛快,带她进空间生活,有冷珊南开导陪伴再好不过,至于钱倾川,得问问钱老和他的意思再决定。
第二天白星月和冷君唯起了个大早,先去把钱老和钱少泽带到朱家,待大家坐定后缓缓讲述冷沁雅和钱倾川的事,不提钱老有多心疼自家侄儿,就冷珊南控制不住的哭倒在朱崇武怀中,满脸愧疚,哽咽着痛骂自己。
“我以为当初我病了是贪凉导致的,我但凡警觉一些也不至于让她受这么多年的苦,皇兄这个骗子,他骗我沁雅烈性入了漠北就离世了,我真蠢,信了他的鬼话。帝后这对恶毒的夫妻啊,怎就这般畜牲不如啊,沁雅…沁雅她太苦了……”
朱崇武叹息着安抚妻子,回忆起当年也不甚唏嘘,“难怪皇帝在那个节骨眼上派人传急信给我,说珊南病重,我着急回京,不仅与和亲队伍错开了,也没能及时收到珊南的信,到了京城得知此事为时已晚,那时候不曾怀疑过皇帝别有用心,如今想来,他是怕我帮珊南拦下和亲队伍吧。”
白星月很难理解皇帝的作为,与战败国和亲这种事他也干的出来就算了,还用同样的方法逼得朱家夫妇选择赴死,这狗皇帝是真的狗,也恰恰说明以皇权为尊的社会,有太多不公和黑暗。
钱老和钱少泽爷孙俩感叹钱倾川的不易,和朱家一样,希望白星月能尽快带他们进来,冷珊南平复好情绪就开始问冷沁雅如今的身高体型,“我要给沁雅做新衣裳,她一定不想再穿漠北服饰。”
钱老也赞同这个想法,“我回去也让柔芳给我侄儿做几身,去他娘的漠北,以后说什么也不让钱家子弟再踏入漠北做生意。”
钱少泽看这两人情绪还很激动,怕冷珊南再伤心难过,赶紧出主意,“爷爷,岳父岳母,咱们得尽快给我叔叔他们安排住处,待他们来后,也能开心自在些。”
这主意不错,两边都赞同,考虑到钱倾川和冷沁雅不会武功,钱老干脆火急火燎的去寻吴老,请他带领族人选址建新房,还拜托影卫们帮忙打下手,想要尽快完工,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