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能富可敌国是有真本事的,钱家子弟各个都有做生意的天赋,在漠北这种敌视炎国的国家,也有钱家人敢只身前来做生意,还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与京城不少达官贵人都有联系。
白星月和冷君唯进了京城边走边问,直接去寻这位钱家人,据钱老所说,这位钱倾川乃是钱少泽的叔辈,从小聪明,觉得在炎国发挥不出他的实力,不顾家里反对,学了易容术,用他母亲的姓氏化名杨川,只身潜入漠北,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钱倾川每年都想办法把赚到得银钱运一些回炎国本家,钱老做主给他存了起来,并没有归入钱家公账内,钱家其他人也深知他在漠北的不易,没人反对钱老的做法。
知道白星月和冷君唯要去漠北京城,钱老托他们去看看钱倾川,这个他二十多年没见的侄儿。白星月两人揣着钱老的信,找到了钱倾川的家,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二进小院。
冷君唯拍响院门,门内隔了一会儿才传来询问声,“请问找谁?”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难掩警惕,白星月礼貌的回应,“请问这里是杨川杨老爷家吗?”
“是的,老爷还未归家,你们寻老爷的话,请晚点再来。”
这是不打算开门了,白星月和冷君唯对视一眼,“那我们在这儿等等他吧。”
门内的女人没想到白星月会这么说,一般来寻钱倾川的人,只要听说不在家就离开了,从不多问一句,也不曾留在门口等待,她也第一次遇到白星月这样的,微愣了一会儿。
“姑娘,你们找老爷有急事的话,可以去东大街兰聚阁寻他的。”
“那倒不必,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即可。”
女人没再说话,白星月和冷君唯就站在院门外低声闲聊,女人口中的兰聚阁白星月听钱老提过,乃是钱倾川经营的茶楼,专供文人雅士休闲聚会,在漠北京城名气还不小,听闻背后的靠山是漠北六皇子,看来钱倾川与漠北皇室人员也有牵扯,他们可不能去兰聚阁寻他,那地方谈事情不合适。
女人也许是怕失了礼数被怪罪,提着一个装了茶壶和两个杯子的竹篮打开了院门,她并没有请白星月两人进去,曲腿施了一礼,把竹篮递向白星月。
“抱歉二位,老爷不在家,妾身不方便请你们进去,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妾身泡了茶,二位用些吧。”
女人说话时白星月就在打量她,她虽蒙了面纱,着漠北普通妇人装扮,白星月还是一眼认出她不是漠北人,她的眼窝没有漠北人特征,也不知是哪国人。
白星月不动声色接过竹篮,冲女人笑了笑,“不碍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女人点点头转身往回走,白星月才发现她右腿有问题,走路时候缓慢还跛脚,待她关上院门,白星月才收回视线,凑近冷君唯,低声交谈。
“你觉不觉得,她可能是炎国人。”
“不无可能。”
“她自称妾身,家里又只她一人,这钱老的侄儿难道只一妾室,不曾娶妻?”
“也许是怕暴露吧,在外能隐瞒外人,枕边人迟早察觉不对,如若他娶了漠北女子,很难不被发现端倪。”
“说的也是。”
两人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聊起了刚刚匆匆而过看到的漠北京城景色,说实话,白星月一直好奇漠北人的文化为何与炎国相差不多,两个国家语言相同,文字相同,除了穿着和长相有所不同,连房屋修建风格都差不多。
冷君唯对这个也一知半解,炎国史书只从炎国建立以来有所记载,建国之前并没有史书可看,也许皇宫里有,不过冷君唯没接触过,经白星月一问,他也有些好奇。
钱倾川今日提前回来,到了家门附近,一下马车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他见识广,从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看出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女的芙蓉如面大方自然,男的沉稳内敛,自带一种冷冽气势,可见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杨老爷,小的先回去了,明日按时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