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倾川的田庄两处加起来不是一般大,一千多亩黑土地,与花家寨的土地连在一起,两座田庄自带粮仓和房屋,粮仓可以用来堆粮食,房屋用来住人也好,改成养殖场也行,土地种不种得完不重要,有总比没有好。
盐井单独置于花家寨外不远处,这样方便一点,总共两口井,没有制盐的工具,大家也都不懂怎么制盐,想制盐还得去偷师。
最初群山围绕的地界面积扩大,通往雪山那边的缺口也跟着扩大,白星月要的两个仓库坐落在她所在的高山背面山脚下,那里离雪山近,白星月站在山顶能把前后两边山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有了仓库,白星月把财物通通转移进去,每个仓库大概有四五百平方米,相当于一个篮球场那般大,从六皇子那搜刮来的财物,除了分出去的那些,还填满了一个半仓库,可见六皇子当初多么富有,能被气吐血也属正常。
白星月在空间忙活了一天,没打算着急出去,并不知道漠北京城已经闹翻了天,六皇子的大量铺面被盗,他一收到消息就赶过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又给他气晕了过去。
被属下掐人中刺激醒后,他扯着属下的胳膊怒道,“杨川呢?!去把杨川给我叫来!”
这属下立刻去钱倾川家找人,拍门半晌也不见有人开门,他顿时觉得有问题,一脚踹开院门,进到正院,就见院中乱糟糟的,心道不好,每间屋子都探查了一遍,只找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六皇子亲启几个字。
六皇子属下不敢耽搁,揣着信快马加鞭赶回去,把钱倾川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六皇子眼睛都瞪大了,接过信拆开来看,“丢了财物心痛吗?心痛就对了。既然六皇子你这么爱财,那爷就毁了你的摇钱树。六皇子也太小气,人家替你赚了那么多钱,你就只赏给人家一个异国奴隶,这奴隶姿色不错,爷就笑纳了,多谢六皇子。”
六皇子再次气吐了血,又晕了过去,六皇子妃赶紧派人进宫请御医。白星月口诉,冷君唯写的信,生生把六皇子气病了,怒急攻心是真的,下不来床也是真的。
皇帝听闻后也很生气,但也开始怀疑,老六没有冤枉老三,也许真是老三做的,毕竟,这京城,有这本事和足够人手搬空老六的,除了他自己就剩太子和老三了。
三皇子当然没做过,他与幕僚们也研讨不出来有用的信息,亲自领人查过,也一无所有,老皇帝没理由这么做,他自己确实没动过手,老六是真气病了,看来也不是他自导自演,那就剩一个太子了,三皇子不禁汗毛立起,太子人不在京都,也能让手下做这么多事,那是否代表,太子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
漠北太子回京时,明显感觉京城气氛不太对,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以往他回京都有文武百官来接,这一次他本想低调回京,毕竟当过俘虏,他没脸高调,可是他那傻三弟,带着好些人大张旗鼓的迎他进京,人家是好意,他还责骂不得,只能硬着头皮高调回宫。
太子住在东宫,从南城门一路回宫,要经过仰圣街,往日热闹的仰圣街冷清许多,太子疑惑,但也没急着问,他还得打起精神面圣,一顿痛批和责罚肯定免不了,他早已有了心里准备。
好不容易从御书房出来回到东宫,太子满身疲惫,顾不得歇息,先叫来心腹询问京城这段时间对他被擒的态度,心腹告诉他,本来他已被推到风口浪尖,可最近六皇子那边总出事,三皇子跟他势同水火,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大家多关注六皇子,倒是帮太子引开了诸多视线。
太子来了精神,询问细节,听完心腹的叙述,太子眼睛一眯,眼神不由变冷,“国库和父皇的私库有多富足本太子是知道的,他犯不着动手脚,那只能是老三,本太子还真不知,老三他有这般本事。”
心腹没接话,他也这么怀疑过,只不过三皇子一向以太子马首是瞻,他不敢多嘴,怕惹祸上身。太子挥退心腹,唤太子侧妃前来伺候,一番云雨后,太子也毫无睡意。
太子侧妃见太子总是走神沉思,柔声询问,“殿下可是有心事?”
太子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可听闻了六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