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月一行提着打包好的几套衣衫出了心意阁,关雨丹见他们出来,恨恨的看向康夕玉,本来是个清秀佳人,结果因她扭曲的神色,生生破坏了自己的美感。
江亦瑶回府前留下一个护卫坐在心意阁门口看着关雨丹,关雨丹还是害怕江亦瑶的,所以哪怕再愤怒,她也老实跪着不敢起身,不过这人啊身体老实嘴巴却不老实,咬牙切齿的骂着康夕玉,言语之难听,说她是大家小姐,还不如说她是穿着讲究的市井泼妇。
白星月一行当关雨丹不存在,正准备上马车,没曾想这关雨丹把火气往白星月和冷君唯身上引,“两位漠北人,你们跟康夕玉这个贱人一道,就不怕被她带累折在水泽?出行也没带丫鬟和随从,想来你们在漠北也没有什么背景,在水泽行走可要小心了,回去打听打听我关家,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招惹得起。”
白星月停下上马车的东西,稀奇的看向关雨丹,“姑娘,你属狗的吗?见谁咬谁,你这么狂妄,可听说过不作不死这句话?”
关雨丹愣了一瞬,明显没听懂,“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敢骂我是狗?!你给我等着!”
白星月嘲讽的笑了笑,转头朝江亦瑶留下的护卫招招手,这护卫就是当初被白星月一脚踹下船的那个倒霉蛋,他正在心里给关雨丹点蜡,见白星月朝他招手,他哪敢耽搁,赶紧跑过来行礼。
“君夫人,请问有什么事要小的去办?”
这倒霉护卫态度很是恭敬,直接把关雨丹看傻眼了,白星月还记得他,想起上次的事她歉意的笑了笑,“你家主子可有说让这位关小姐跪多久?”
“回君夫人,公主说跪到日落西山即可。”
“这样啊,那就加时跪到宵禁前一刻吧,可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小的明白。”
白星月从荷包中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护卫,“辛苦你了,喏,这是给你的辛苦费,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咱们翻篇行不?”
护卫连连点头,但没敢接银票,还是冷君唯塞到他手里他才接下,他们这边交谈,关雨丹白着脸没敢再出言不逊,她深深的怀疑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怎的老是踢到铁板。
白星月一行的马车刚离开,她不死心的抬头问目送马车离开的护卫,“陈侍卫,这君夫人夫妻俩什么来头?”
陈侍卫刚得一百两,心情正好着呢,听关雨丹问,好心的提醒她,“关小姐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这君夫人夫妻具体什么来头我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不知道,不过连我们公主都对她退让几分,以你刚刚那种大不敬的行为,人家没当场要了你的命,你就烧高香吧。”
关雨丹差点跪不稳,这陈侍卫乃是镇国公主身边的一等护卫,他口中说出的话关雨丹不得不信,要说得罪皇家,得罪镇国公主,以她关家的势力,她还不至于会出事,可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国公主都要退让的人,她怎么得罪得起。
那边关雨丹如何误解脑补的白星月一行可不知道,经此一事,白星月也没了逛街的兴致,干脆直接回康家得了。回程的马车上,白星月见康夕玉总是走神,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迫她回神。
“你这是怎么了?很在意那什么关小姐说的话?”
康夕玉轻咬下唇点头,“很难不在意的,君夫人你们也听到了,我曾被退过婚,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刚好也看不上那个花花公子,我本也歇了找婆家的念头,毕竟我对做生意很感兴趣,总是抛头露面的打理康家一些生意,家中父母亲人虽支持我的喜好,可我岁数越长,爹娘他们也会担心我的终身大事,外人看不看的起我不要紧,但自从与关雨丹莫名交恶,我早已被人遗忘的退婚事件又被传的沸沸扬扬,哎~总之一言难尽呐。”
“留言总会淡去,既然你曾经不在意退过婚的事,如今又何必在意?可是因为那个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