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月轻笑,手中动作并没停下,边引导治愈异能边安抚毒医,“爷爷,好歹我与水泽镇国公主义结金兰了,再有我以后还会来水泽的,与其让人怀疑敌视,倒不如让大伙知道我们做了好事,我可不兴什么深藏功与名,虽然我不为功名,但我也不想背锅,他关擎天敢围杀我们,我定要让他翻不了身!”
“行吧,你做主就好。这位老哥,我家丫头给你治嗓子用的是我家传的独家针法,用这种针法很费精气神的,你可不兴大肆宣传出去,否则她能医好你,我就能再次废了你,你可明白?”
毒医低声警告老头,老头不敢点头,怕影响白星月施针,只能一个劲的眨眼睛,毒医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守在一旁,下意识的遮挡着其他人的视线。
待白星月收针后,让冷君唯端来一杯茶水,她秒换成灵泉水,递给坐起身的老头,“喝下去后试试能不能说话了。”
老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张开嘴试着发音,“我…!我…能说…说话了!”
老头再次激动得热泪盈眶,毒医拍了拍他肩膀,“老哥先别哭,跟我们说说你是谁,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老头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哽咽着讲诉他的故事,“我名关擎海,是关擎天的亲弟弟,我与关擎天一样有一半扶桑血脉,我母亲当年一力培养着关擎天,对我倒是不曾透露过任何有关扶桑的事,我起先是不知道的,后来我父亲觉得我在军事上有天赋,想让我接替他的位置,用心培养着我,我原本以为关擎天也是支持我的,直到我发现他偷偷与我争,我想着我们是亲兄弟,这么暗中竞争迟早伤了和气,所以想与他好好谈谈。”
关擎海去找关擎天谈,刚好让他偷听到自家母亲与关擎天的对话,这才知道他们身上有一半扶桑人血统,他从小被父亲保家卫国的热血渲染着,一心想要在水师营站稳脚跟,然后跟父亲一样护水泽平安,可如今得知自己身上流着敌人一半的血,他敬爱的母亲居然是扶桑细作,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气愤难当的关擎海冲到房中与母亲和亲哥哥对质,然后被自己敬爱的母亲击晕,醒来后发现他被关了起来,还是用这种囚禁重犯的方式,他既痛苦又痛恨,一心想着能有机会出去揭发他们,也是这个信念支撑了他十来年。
关擎天和他母亲都来给关擎海洗过脑,可惜他心里保家卫国的信念深刻,怎么也不为所动,每次他们一来他就借着密室门开的机会大声呼喊,关擎天失去耐心后,干脆用烙铁烫哑了他,他那次差点没活下来,还是他母亲因母爱不忍,逼着关擎天发誓,哪怕囚禁关擎海一辈子,也不准伤他性命。
关擎天对他的母亲有一种盲目又疯狂的崇敬,他母亲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哪怕他母亲不在了,他也遵守着约定,只不过他父亲和关擎海的妻儿就没这么幸运了,自他父亲因为关擎海失踪后有所怀疑开始,他就狠心的毒杀了他父亲,包括关擎海的妻儿,所用之毒正是幽怨。
关擎天变态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关擎海,并且总把自己做的恶事和得到的好处说与他听,其中炫耀的成分居多,剩下的就是精神上折磨关擎海。
本来关擎海心中信念就深刻,这下更是刺激的他不敢有一丝一毫放弃生命的心理,他努力活着,就等着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他相信他会等来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他觉得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关擎海讲完后已经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他原来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可满头的白发白胡须,以及脸上的皱纹,像个六七十的老头,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