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在外游历一样,只白星月和冷君唯两人两骑前往澜州,临县码头他们的船和其他人,都被收进了空间,影卫们正在新婚期,白星月让他们好好在空间陪伴自己的妻子,到了澜州就有的忙了。
自进入澜州地界,他们目光所及之处多是两极分化,富人是真富,百姓是真被压迫的有些狠,就比如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百姓,地是好地,地里的庄稼也长势喜人,可百姓们身上穿的衣裤却满是补丁,很难看到一个身材称得上胖的人。
原因很简单,地多是地主的,是那些富人的,世家大族的,百姓们自己的地种出来的粮食堪堪够交赋税,为了填饱肚子,只得给地主世家们当长工。
乔装打扮过的白星月和冷君唯,从百姓那里打听到了很多令人气愤的事,再这么下去,澜州百姓迟早要反,冷君唯把有用的信息整理好,只待往后一并发作。
他们到达澜州的第一站不是澜州府城,而是澜州沿海县城,澜海县,朱崇武掌管的水师营就驻扎在澜海县外不远,澜海县和周边的渔村,都是扶桑扮做的海盗,每年必去抢劫的地方,也是澜州唯一一座没有世家稀罕染指的县城。
曾经的澜州水师营不被重视,每年伤亡惨重,在水师营当兵的多为澜州百姓,朱崇武在信中提过,他刚接下水师营时,不仅查出里面有扶桑细作,甚至有炎国叛徒,难怪水师营明明兵力充足,还每每吃败仗。
朱崇武很是气愤难当,水师营甚至不像个正经军营,将领从没组织过士兵训练,连日常巡逻都懒得安排,要不是大部分士兵家人被海盗迫害过,加入水师营凭借报仇雪恨保卫家园的那股气撑着,那水师营将彻底沦为摆设。
朱崇武用了半年的时间整顿水师营,白星月和冷君唯到来时,水师营已上正规,寒暄过后,听闻白星月夸他厉害,他无奈摇头一叹。
“不,厉害的不是我,是水师营里被压迫的士兵们,将领不作为,士兵们自发查明原因,偷偷训练,明知被上面派出去只有送命,也抱着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勇气,毅然决然的与敌人同归于尽。”
是啊,明知是死,也不违背自己保卫家园的初心,不曾有一人当过逃兵,所以那些细作,和叛徒将领,都该死。
和朱崇武一起逛着水师营时,能看出士兵们眼睛里都有光,那是看到希望的光,他们真心尊敬感激朱崇武,是朱崇武的到来,给了水师营希望,给了澜海县和沿海渔民希望。
朱崇武很感激皇帝允许他去天门关,挑选了一批自己曾经的部下一起来澜州上任,如果只他们父子二人前来,别说半年,一年也不一定能整顿好水师营。
当水师营的士兵们听闻逍遥王夫妻来了水师营,一个个激动得不得了,他们终于等到了,等到了朱鹤轩小副将口中所说,能整顿澜州那些世家大族,治理好澜州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王爷。
朱崇武领着白星月和冷君唯刚到主帅军舍门口,朱鹤轩就带着一群小少年士兵嘻嘻哈哈的跑了过来,“姐姐,姐夫,你们终于来了。”
白星月和冷君唯笑着点头,朱崇武却皱了皱眉,满脸严肃的呵斥,“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见到王爷王妃还不行礼?教给你们的规矩呢?本帅罚你们行过礼后加训一个时辰方可用饭!”
“啊~…是,属下遵将军令。”
朱鹤轩和他身后的二三十个小少年纷纷哀嚎出声,不过倒是没一人抱怨,齐齐单膝跪地给冷君唯和白星月行了军礼,起身后结伴去了训练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白星月看着朱鹤轩跟这些小兵们打成一片,勾肩搭背,好的似自家兄弟般,他晒黑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往多很多,少了曾经少年老成的别扭,终于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劲了。
不过令白星月好奇的是,朱鹤轩身边的小少年们看上去均在十一二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当兵还太小了些,特别是朱鹤轩勾着肩膀的那个少年,个头最矮小,看上去才八九岁的模样。
“干爹,这些少年明显不符合当兵年岁,怎的就入水师营了?”
提到这个,朱崇武又忍不住叹气,他发现自接下水师营,他总是想叹气,“那些都是附近渔村的孤儿,无父无母均拜海盗所至,我亲自带队制定新哨点时,发现他们集结在一起,准备等待海盗来犯时与海盗同归于尽,想法天真,却让我忽视不了,我试图说服他们安心生活一切有我们水师营,可他们心中仇恨太大,执拗得很,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他们都招进水师营。”
原来如此,进水师营也总比他们自己行动来的好,在水师营里,朱崇武和其他士兵也会护着他们,“这样也好,鹤轩能跟他们打成一片是好事,证明他们心中不止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