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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化的太快,快到荣北迁几句就让荣易无语地站在那里,都什么年代了,他爸居然还在这和他说什么邻里邻居、不能打官司?别人不知道,难道他爸还不知道他荣易这会儿是什么样的处境,车子的事如果不追究,别说什么东山再起了,他荣易真的可能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荣易的想法荣北迁又怎么能不懂,可这里 是东北,他们家和孔冬花是隔了一个楼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朋友,要是对方有,那儿子要点赔偿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孔冬花的儿子今年才上大学,夫妻俩自打下岗后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让这样一家人赔钱,或者把人家告到法庭上,荣北迁是想也不敢想。
担心荣易说出难听的话,荣北迁赶在他发火前把人扯到了一旁,低着声音把想法告诉了对方:“他家没钱,最值钱的就是那个房子,咱不能因为人家犯的这点错就让人家没地方住是吧?”
“爸,你这是什么思……”荣易皱着眉,话才说到一半,没想到就叫远处偷听壁角的孔冬花抢过了话茬。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最值钱的就一个房子,你真把我们告了,法院如果判了,我们只能把房子卖了还你的钱,可那样,你叫我们住哪儿啊?”说完又嘀咕:“再说了,你是在深圳赚大钱的人,犯得着为了这么辆车就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较真吗?还是说你工作出了问题,没钱了,想来算计我们的?”
后面那几句孔冬花是无意说的,她知道荣北迁的儿子在深圳的大公司上班,开支都是论年薪的,会这么说一个是凭她家的条件,孔冬花心里一直有点酸老荣家的,另一方面是她了解荣北迁这人,重感情的人听了这样卖惨的话往往会更同情。
她也是不想掏这份钱而已。
本以为有荣北迁出马,这钱八成是省了的孔冬花呲着牙花子嘟嘟囔囔,却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没触到正主荣易的逆鳞,却触到了正主他爸的逆鳞了。
原本还在那儿劝荣易的荣北迁听见孔冬花的话,不知怎么就拧起了眉毛。
“你说谁没钱了,你说谁想算计人了?”
“我没、我没啊……”头回间荣北迁发火的孔冬花吓了一跳,才捏在爪尖上的毛嗑当时又掉回了口袋,她步步后退,看着莫名发疯的荣北迁:“我说什么了你就这样?荣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