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车?”
“对,是叉车。在我和他们干活的车床旁边,有辆作业的叉车不知怎么回事就失灵了,差点把我撞了,幸亏我命大!”胡庆军捶着胸脯吹牛,下一秒猛地想到什么,笑容紧跟着僵在脸上,“命是大,可等我回去找他吃饭,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就翻了脸,说不带我了。我做错什么了,让他生那么大的气说不带我?钱殿文,我现在想想那天唯一出的意外还真是那辆叉车。你真是因为他才不带我的吗?”
胡庆军的一个问题成功把几个人的注意力引到了门里的人身上,钱殿文还沉浸在往事中,被这些突然多出来的目光搞得有点措手不及,愣了半天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也被话题带走了。
他生气地挺了挺背,不说话更不作声,就那么接受了几秒众人的注目礼,下一秒,门在他的手里嘭一声的关上了。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谁知道人才走到屋子中央,手还没够到车床,关上的门又被人推开了,钱殿文回过头,嫌弃地看着以手抵门的荣易:“不是,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是,我是收过他做徒弟,后来又不收了,那又怎么样?决定收谁做徒弟是不是我自由?你们没权干涉吧?”
“你说得对,我们是没权干涉,可有件事我想我们,还有大兴厂是有知情权的。胡工师父的死确实和你有关是不是,钱师傅?”
胡秋景眼巴巴等着荣易揭秘,却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整个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你不是说……”她眨着眼睛,希望荣易能说两句让她接受起来不那么困难的话,可是没有,荣易没有为了让她宽心说出什么转还的话,反而越发坚定地看向钱殿文。
“你们师父的死和你有关,所以你这么多年才会那么照顾何芳,哪怕背负那么多骂名,你也要这么做,不收他做徒弟也是因为你的愧疚,你担心继续收他做徒弟,会让不好的事再次发生,你拒绝和人来往,拒绝交朋友也是同样的原因,你担心连累别人。我说得没错吧,钱师傅?”
短短几句话说完,直接让钱殿文沉默了。
旁边的胡秋景还没从钱殿文同师父的死直接有直接关系的这个实锤里回神,人愣了半天,总算慢慢地回过神来。
虽然荣易说的大多都是实际上发生的事,可被像现在这么串联着解释还是头一次,所以……“你不和大家来往真的是出于这种心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