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找到了一个免费的游泳教练。
第一天迈进大学的课堂是去实验楼的大教室。大学的课程非常紧凑,一上午的时间,先是通过理论讲解,再分组进行实际操作,安排得非常合理。不过谁也想不到,第一堂关于农学的课就是解剖家禽这样的“血腥”。
这堂课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执教,名叫刘敏。这位刘教授个子不高,衣着朴素,虽然看着有些古板,但是说起话来非常幽默,感觉就像是个平易近人、容易相处的邻居阿姨一样。在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在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了关于鸡的理论知识之后,就从笼子里拿出一只母鸡。
首先是观察活体的体表,是否有体表寄生虫,瘸腿或是羽毛脱落的现象,还要看它的鸡冠、眼睛、鼻孔以及泄殖腔周围等等。
接着刘教授将活鸡翻转倒立,让鸡头部朝下,左手抓住两个翅膀,任凭它如何嚎叫挣扎,刘老师都毫不手软,力气很大。接着,沿着鸡颈部左侧耳朵下方颈静脉迅速地剌了一刀放血,提醒我们手:“注意不要剪断气管。像我这样用右手抓住鸡的左腿向上提住,固定不要让鸡挣扎,放完血,直到确定它完全死亡。”
从放血到消毒水浸泡褪毛,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接了半盆子鸡血之外,几乎没怎么弄脏教室场地,给人们看得是瞠目结舌,连男生们都被吓得忘了言语,女的更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实验室分好了四张桌子、四个组每组八九个人。应该是知道常年在教室的学生没体验过这种茹毛饮血的宰鸡过程,除了刘教授杀的那只老母鸡,留给学生们的均是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幼鸡,毛还是软嫩的黄色。
对我来说,这两年是生疏了些,杀鸡还是个挺常见的事,在农村的时候没少给帮忙。不过在这,女孩子们都是娇滴滴的,未等我动手,一个叫做彭勃的男生主动承受了这份沉重,把鸡拎起来,手颤颤巍巍的,女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忍心帮忙下手。
为难之际,一个稍显男子气的短发女生,准备拿起刀去割鸡的喉咙,可惜力道不够,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完全不足以致命。纵使鸡还“年轻”,受到生命的威胁也会豁出全力逃脱,扑腾几下在彭勃那脱了手,一时之间,同组的人也受到惊吓,吵吵嚷嚷的,飞起乱糟糟的鸡毛。
我赶紧迅速地去追上,抱住鸡以后,照着刘教授的动作,左手拎着,右手拿起刀往鸡脖子上用力一划,起初它还拼命挣扎,慢慢地力气越来越小,逐渐失去行动能力。见我爽利干脆的动作,同组人无不投来钦佩的目光,之前放血失败的女生更是惊呆了,赞叹道:“哇!真看不出你身手不凡的!谁能想到这么个大美女还会杀鸡,好厉害啊!”这个短发女生名叫齐蕾,跟着她的话,其他人也跟着竖起大拇指。放眼整个课堂,我们是杀鸡速度最快、最成功的一组。
在刘教授的帮助和指导下,其他三组也跟着顺利完成。每个组用剪刀、钳子等工具,跟着教授的示范下,让鸡头朝向解剖者,平放在操作台。先将一侧膝关节与胸部连接的皮肤剪开,再将另一侧膝关节与胸部连接的皮肤剪开,然后用两手按压使髋关节脱臼,将身体放平,左手将胸骨末端与腹部连接的皮肤提起,右手持剪刀剪断,两手将胸部、腹部皮肤向相反的方向拽开,提起胸骨末端,将腹壁与胸部末端剪断,将胸骨的末端与腹壁连接处剪断,沿着胸骨边沿分别将两侧肋骨剪断。认识了鸡的呼吸道系统,消化道系统,肾脏、脾脏、肺脏等。
兴许大家受到了我的感染,一点点地忘却恐惧,用科学求实的观点来看待解剖这个过程。哪怕鸡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只有认真学习,争取一次就完全记住才不枉费它的牺牲。因为我的胆子最大,刘教授和不少同学一下子就记住了我——一个“心狠手辣”的美少女。这一上午,刘教授似乎还蛮欣赏我的。我真不忍心告诉他们,这才哪到哪,我会的、敢的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结束之前,刚才的齐蕾带着另外两个女生,问我:“你叫乔馨悦是吧?我们刚才说好像之前见过你似的,你是不是参加过《完美恋人》的综艺节目?”那两个女孩,一个叫周梓萱,一个叫温莹,都是住在同寝室的室友。
展露身手已经够不低调的了,让她们知道恋综的事肯定要被挖掘出不少隐私。我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回答说:“没有啊!你们认错人了吧,听你们说我长得像明星?”
周梓萱和温莹两个人互相看看,嘟囔着,“我看就是一模一样啊!身材、声音也都很相似。”齐蕾也点点头附和着,“那个节目我一期都没落下,”又继续跟我解释:“《完美恋人》是个平民报名的恋爱综艺节目,里面也有个明星,但别的都是素人,男的帅女的靓,还挺好看的,可惜就是短了点,你真的跟里边那个三号女嘉宾超级像,就她跟那个小鲜肉好了,我们几个老羡慕了,不信你也去网上看看!”
“呵呵,还有这事呢?我可没人家幸运,还能认识大明星。”随着她们三个的话,有好几个男生、女生讨论起来,他们对我兴趣越来越浓,这样下去可不好糊弄过去,我赶紧以去厕所清洗为借口逃离人群。
下午毛概课是辅导员给上的,她告诉我们过两天学生会也要招纳新人,鼓励我们踊跃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