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放弃这种自讨无趣的行为,转而去议论别人的八卦。
这一瞬间,陆羽似乎明白了寒烬动怒的理由,白浔的话就转向了陆羽。
“哦,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了,”白狼微抬下巴,目露挑衅的看向脸色变得阴沉可怕的寒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为蛇兽作保证,小雌性,你真……”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而且,寒烬的身份、来历和今晚发生的事无关!”
陆羽眉头一蹙,觉得心口郁积着一口不吐不快的闷气,让她的态度一下强势起来。
“若你继续在这里和我拉扯无关的闲事,抓住真凶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小,你要放任真凶逍遥法外吗?”
“……”白浔愣住了。
明明不久前,面对它还一脸胆战心惊的小雌性突然就强势起来,现在还敢大声指责它。
白狼的头往后一昂,就连耳朵都下意识的折成飞机耳,显得一脸诧异。
是因为蛇兽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
这都让白浔对这个娇小的雌性不由多了几分瞩目和在意,唔、仔细一看,她、确实很好看。看着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的……身体还有种香甜的味道。
不知道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
前一秒还十分严肃的白狼,下一秒就变得心猿意马,完全想到别的地方去。既没有注意到小雌性越发恼怒的神情,也没有看到她身后蛇兽的异常。
站在陆羽身后的寒烬目光巨颤,紧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雌性。
她的那番话……像巨锤一样砸在他的心口,将那凝固的坚冰都砸碎了。
说不出的满涨感瞬间填满身体,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他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是第一个!第一个不在意他身份和来历的,并且坚定不移站在自己面前,反驳那些议论他的兽人。
胸口紧缩中掺杂着满溢出来的激动和狂喜,让阴冷寡郁的蛇兽眼中弥漫起水雾,朦胧了身前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仿佛被热水浸泡的满足感,让寒烬竭尽全力才抑制住拥抱她的冲动。抿紧了嘴角,沉默的上前,像个找到回家路的孩子,颤抖的握住小雌性温软的手。
十指相扣,她的掌心温热、带着一丝潮湿,给足了他从不敢奢望能得到的安定和认可。
突然的握手,冰冷颤抖的接触里,陆羽回头向一旁看去,清楚的看到寒烬眼底闪烁的水光。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默、安静,低眉敛目抿紧嘴角。极力隐忍的模样,像个受尽委屈许久才刚刚找到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倾述就先泪眼朦胧的孩子。
乖巧沉默、孤独无依,他就是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
人们喜欢围成一圈,把特别的人孤立在中间,随意指指点点,却谁都不愿意上前一步。哪怕明知自己为被孤立的人说一句话,就能改变被孤立者的现状,都不愿开口。
寒烬他……真像以前的陆羽,被人们指指点点的陆羽。
从认识以来,寒烬给她的清冷阴郁感,在此刻却像是易碎的玻璃一样,似乎再加跟羽毛的重量,就能压垮他。
突来的认知,让她下意识的收敛握手的力道,就怕一用力会弄碎那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