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翎稚上前探一下鼻息,还有呼吸,双眼紧闭,舌苔白,一侧身体没有知觉,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萧老太太应该是脑出血。
田翎稚连忙让萧泽鸿去萧家大院去喊萧家人过来。
又让萧泽扬去请村里的郎中过来,脑出血患者最怕突然挪动,还好院子里相对平坦,把萧老太太的身体摆成侧卧的方式。
又把刚刚沾满冰凉井水的丝巾搭在她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萧老太太忽然开始鼾声如雷。
萧泽朗还看到奶奶传出鼾声,“后娘你看,奶奶她没事了,她只是睡着了,还打鼾了呢!我的鼾声都没有奶奶的声音大。”
脑出血患者打鼾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是舌根在下坠,如果引起气管堵塞,脑出血没要了她的命,再被活活憋死。
田翎稚扯过自己怀里的丝帕,撬开萧老太太的嘴,用丝帕绑住舌头,轻轻的往外拉。
还好萧老太太的鼾声总算小了一点。
雅雅蹲在田翎稚身边奶声奶气的问道,“娘娘,奶奶怎么睡在咱们家院子里啦,雅雅不喜欢奶奶睡在这里,奶奶只会欺负娘娘,娘娘能不能让奶奶去外面的地上睡?”
田翎稚:……
说好漂亮可爱的女儿呢?还真是爱憎分明呀!
须臾!两个人影由远及近朝萧家小院奔来,走在前面的是萧泽鸿,后面跟着碧溪村的温郎中。
温郎中,年近四十,据说家里几代人都是行医的,颇得附近老百姓的爱戴。
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吃了几副药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实在看不了的就告诉家属去准备后事。
温郎中打眼一看,萧老太太面色青紫,田翎稚手中握着帕子正往外拉萧老太太的舌头。
关这位小娘子,他已经有所耳闻,村里赶牛车的找大叔的病就是他给开的药。
没想到竟然真的对症了,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还是有真才实学还得看看。
温郎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娘子在您看看来,您婆母是何疾病。”
试探,明晃晃的试探!
田翎稚冷哼,“先生您是郎中,这是什么病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怎么现在问起我来了?”
一个郎中给人看病,不先查看病人,倒是来盘问她这个小娘子,八成也是个草包。
温郎中没想到田翎稚说话竟然这么冲,被怼了一句后,只好乖乖给萧老太太诊脉。
半眯着双眼,一双眉毛不停上下跳动,诊脉完毕,又查看了一下萧老太太的舌苔。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手捋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
“脉象弦实,身子麻木,舌苔发白,在下看来令尊患的应该是脑中风。”
田翎稚笑了一下,还不算是太草包,站起身施礼说道:“先生刚刚是小娘子太过担忧婆母病情,多有冒犯,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温郎中看了看田翎稚笑着说,“小娘子刚刚教训的是,是在下才疏学浅,听闻赵大叔的病就是小娘子治好的……”
田翎稚弓着身子行礼,心里骂骂咧咧,现在是客套的时候吗?自己只不过是客气一番,你就长篇大论,还不快救人。
她打断了温郎中的话,“不知道先生可有用来针灸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