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桢如被大赦一般高兴的蹦蹦跳跳,抱着大哥萧泽鸿说,:“好诶,我不用每天追着牛屁股捡屎了…”
田翎稚的心里微微反酸,前段日子桢儿被欺负的事还历历在目。
所以,尽管这孩子平时装的没事人一样,心里还是介意的吧。
捡粪,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让他捡粪了。
不过这话很快就被萧泽桢打脸了,打的心甘情愿。
夕阳下,王翠花不声不响的做着收尾的工作。
傍晚,萧家堂屋。
“稚稚,这不行我不能睡你们的床,本来打扰你们我都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睡你的床。”
田翎稚夺过王翠花怀里的被子,“这话让你说的,你来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睡地上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我田翎稚以后在碧溪村还怎么做人?”
王翠花犹犹豫豫,叨扰这么久本来就心里过意不去,现在总不好意思让再让田翎稚去睡地铺。
萧泽鸿闷不吭声,冷冷的拿过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睡在床边的小破床上,面对着墙留个背影给几人。
“哈哈哈哈”田翎稚笑得爽朗,一双杏眼水光潋滟,“看来以后在我们家睡地铺这是轮不到我喽!”
王翠花手指缠在一起,嘴里“嗯嗯,”应着,眼睛却偷偷落在床边少年倔强的背影上。
田翎稚眼底闪过一丝明了,小丫头还蛮早熟的嘛!
灭了蜡烛。堂屋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田翎稚和衣起床。
要赶着天黑这会把明天店里要弄的东西弄好,钱和家庭都要抓。
她在外面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此时窗户下简易木床上,一双眼睛顿时明亮,毫无睡意。
第二日,天空破晓。
揉搓着酸痛的肩膀,田翎稚打开房门,萧泽鸿倔强的小身影正一下挨一下打扫院子里落叶。
灶房的烟囱里隐隐有炊烟升起。
田翎稚刚要说话,萧泽鸿淡淡飘过一句“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后娘可以再睡一会儿。”
田翎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冷?
唉!代沟啊,代沟,六岁两个代沟呢!搞不懂搞不懂!
田翎稚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没有,出来的时候听见堂屋里又有说话的声音。
跑到屋里。
萧泽雅正依偎在王翠花的怀里,被王翠花逗的呵呵笑,再看一眼王翠花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顺带着把萧泽鸿的床铺也整理了。
田翎稚放下挽起的袖口,笑着走过去,“翠花,你醒这么早的干嘛,我家没那么多规矩是可以赖床的。”
王翠花把怀里的萧泽雅揽了揽,“在家都习惯了,每天早晨天不亮就开始跟我爹磨豆腐。”
提起她爹,王翠花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两天没回去了,还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
田翎稚嘴唇微微勾起安慰道:“别担心,一会儿吃过饭以后,我随你去看看。”
王翠花瞳孔猥琐,张大嘴巴,“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去啊?我有责任看着你平安到家,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真的会自然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