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娘!”
几人才看清是天隺来的流民,浑身就像乞丐一样,乱七八糟的头发,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一股子臭味。
“你们是谁?为何无辜伤人?”周文生上前几步问道。
巧姐也拿了些钱让天生去找出诊大夫来看看,大家就静静的等待着地上的人回话。被钳制的妇人抬起头轻嗤,随即哈哈大笑,突然牵动了难受的胃,身体也有些虚弱的趴在地上。
眼神狠毒的盯着韩风禾,有气无力还有些恨恨的说道:“杨风禾,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活着,果然是你,是你给凤阳太原家报信,是你,是你害得你爹尸骨全无,害得我们娘仨苟活于世,害得我们毁容,害得我一双儿女不全,是你!你这个贱人,煦儿,杀了他,都是他害得我们!”
闻言韩风禾也猜想到几人是谁了,是自家老爹不顾礼制抬起的妾侍成妻,和那跟着一起鞭打自己的弟妹。没想到舅舅他们还留着三人,不过听刚才的叙述,这三人也饱受折磨。
这应该必杀了他们还要折磨还要痛苦吧!
杨雷煦和杨雨翎听到娘亲的话,也猛地抬起头,看向被刺伤的男人。没错,就是他,几个月前与娘亲一起鞭打的就是此人,没想到府上的人寻找那么久,原来人早就逃走了。
原来就是他害得爹爹被猛虎分食,三人脸上被毁容,哥哥被断了根,打断了一条腿,自己也瞎了一只眼。
让一家人如此饱受煎熬,富裕的生活毁于一旦,两人也气氛的想上前,也被人只是制止住了。韩风禾看着三人满是疤痕的脸,又想想自己这一身的伤疤,还有这虚弱的体质,被虐待的过程。
要不是被媳妇好心收留,自己怕不是又被抓了回去,早就成了一森白骨。现在自己也不想对他们怎么样,就想看着他们碰壁,艰辛痛苦的活着,这三人一直绑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就这样煎熬的活着!
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我姓韩,不行杨,你们认错了吧!”
“让让,大夫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天生带着一个年轻的大夫急急跑来,赶紧打开药箱开始处理。
杨夫人咬牙切齿,这人就是死了自己也不会认错,“现在又让我遇见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送你去见你爹!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们,是那个贱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害得我爹爹死无全尸,还得我们颠沛流离至此。”
周文生还想说什么,就看见韩风禾手臂开始渗血,看着很是吓人,人看着细皮嫩肉的,大家看着都怜惜。
韩风禾紧咬着唇,晚上回去媳妇又该心疼了,每晚行房媳妇看到自己身上的疤,都会心疼不已,之前也听孙大哥说过,媳妇见到自己一身的伤口时,哭的很伤心,没次给自己上药也都是眼睛红红的。
其他人也看到韩风禾白皙的皮肤上 ,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看着很是触目。
韩风禾:“我不认识你们,我姓韩,别是吃不起饭就想来讹诈我,这只簪子就当做是赔偿了。”
杨夫人:“你,你,你,呃~”
气愤加上体虚,人就这么给气晕了,两个孩子想过去看看母亲,其他人却没放手。
“放开我们,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周文生看情况是韩风禾与三人认识,怕是有什么纠葛,现在还是把这些人解决了好。躬身行礼对帮忙的几人道:“几位好汉,多谢相助,能不能麻烦几位在帮忙,把这三人扭送至镇长所,再给帮忙做个证!”
几个大汉想了想纷纷点头,“兄弟放心,这三人咱们帮你送去。”
人群中也有人道:“是呀,送去让镇长关押起来,在送去县里好好坐班挨板子。”
“那可不是,一上来就那簪子扎人。一看就是得罪了什么人,看这三人就知道是报应。”
“哎,看着也有些可怜,还是让人陪个罪,我瞧着那簪子也值钱,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三人都这样了,还挺可怜的。”
“嘿!你咋这样说,万一放了下次还伤人咋办呢,得送去好好悔改才行呀!”
众人七嘴八舌的,但是都只是说说,杨雷煦和杨雨翎也有些体力不支,只是削弱的看向韩风禾。以后绝对不会放过此人的,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睦的家庭,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恨,好恨啊~
让天生赶紧去学堂,周文生让巧姐照顾着,自己就带着人去了镇长所。有些路人乌泱泱的就跟着一起去了,摊子上韩风禾的伤口也处理好了,靠在桌上休息着。巧姐在收拾东西,附近的老板老板娘与连笙眠和巧姐熟悉的都过来瞧瞧。
得知这是连笙眠的相公更是慰问寒暄几句,韩风禾应付完几人看着手中的簪子愤恨着。没想到这三人也会来此,还在同一个镇,看来今后事情会很多。
书本还没有抄完,等周文生回来两人还是去了书店,谁都没有提起刚才的事。下午陈方木回来得知了韩风禾的事,气的真想暴打那三人一顿。家里的宝贝疙瘩居然受欺负了,既然是在同一个镇子,那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见,到时候一定要给小妹夫出气。
临走前,韩风禾拿着簪子去收拾铺子换一根相等价钱的银簪,想着媳妇没有耳饰,又喊来巧姐,让其给家里的女眷都挑了。
巧姐看着银饰都是两眼冒金光的,陈方木见此就提议拿私房钱也买个簪子。巧姐一记白眼飞上天,最细的簪子也得一两多,现在哪里舍得买,有个耳饰就已经很好了。
挑了几个一样的,又采买了些东西,几人就赶着车回去了。陈方木赶牛车,巧姐赶马车,韩风禾静静的坐在车厢里,此时无比的想见到媳妇。
杨夫人三人也渐渐醒来,被所在一间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墙上一扇小小的窗户,阳线照射进来正好看着地上的三碗水,还有一些青菜和糙米馒头。
检查了孩子的鼻息,发现没事情后杨夫人就靠在墙上抱头痛哭。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心里满满的恨,自己和孩子都这副鬼样子,那人也只是一身的伤疤,但是看着生活很好。
该死,为什么这人过得比自己好,当初就应该把这人给杀了,要不是当初的犹豫,自己也不会落此下场。
“杨风禾,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
连笙眠几人回道村里,一群人就跟着过来了,有些腿脚快的就到村里大喇叭。
“快来人呀,村里有人抓了两头大野猪呀!”
“快来人呀!村里有人抓了两头大野猪呀!”
有人听见了就赶紧拦住了传话的孩童,走上前问道:“孩子,你说谁家抓了野猪?”
孩子喊得喉咙干涩,喘着粗气也这声音道:“是,是,是上村坡上的那四口子的院子那,还有村长家的几个。两头呢,老大老大了!”
说道野猪的大小立马兴奋的比划着,村民听说了也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赶紧的就朝上村走去。村里要办喜事的人听说了急匆匆的爬去,这是省了进城辛苦了。
上山的几人也只是把野猪扔在连笙眠的院子外头,约好下午先分了这两头猪,河对岸明天再去!
很快村里就围了很多人,村长夫妇听说了乐滋滋的赶来,看来自家办喜宴的肉有着落了,还能卖了钱呢!
“呀!这两头猪够大的,你们看你们看,这头猪的牙齿真长!”
这一次的野猪比之前的大,特别是后头打的那头,其他军户看着也是眼红不已。
“好你个长柱长福,你们兄弟俩带着刘青王汉山都不带我们啊!”有一人勾着长柱的肩膀道。
常长柱:“哎,好兄弟,咱们今天只是进山试试水罢了!”
“试试水,试出两头猪来!”
常长柱:“诶,别胡说呀,这头大的是咱们合力打的,另一头小些的是他们陷阱里的。”
“也有不是,你这是喜酒有肉菜吃了,我还没有呢,咱们就相隔两头,不带我真不够意思啊!”
常长福嘚瑟完 ,听到好兄弟的话,赶紧过来安抚好兄弟道:“老高,咱们明个还去,你要是也去就赶紧回家准备武器。”
高寿:“那不就是一把斧子一把砍刀的事!”
“啧啧啧,老子让你看看!”常长福说罢就取下背筐,往地上一倒,就看到有两只野鸡,一直野兔还有一直不知名的鸟,不过也有拳头这么粗。
春婶子看到赶紧就从野猪那里跑来,看到又是几个肉菜更是激动不已,看来今晚可以开荤了。
“诶哟,老大老二你们真争气呀!咱们今晚就能开荤了!”
村长也在被吹捧中,听到媳妇的话也走了过来,点点头,吸了口烟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很好,看来帮你们在军营的历练很不错,晚些你们两个,一人提一只鸡,在提两斤肉去定亲的那户人家送去。”
“诶对对对,给未来亲家送去,告诉他们,咱们的喜宴那办的一定是顶好的,老有牌面了!”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