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都觉得云哲这么做,实在是有点问题。
“我们没有问题啊,三天我们的确筹到了十天的粮草,只是对方等不及而已。命令只说了三天筹集粮草,又没有说三天将筹集的粮草送到,不能等是他们的问题,不能筹集却是我们的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总觉得太牵强了”阿尔萨斯捋着胡子,神情依旧不轻松。
“那如果他愿意等这三天呢?”安德鲁试探的问道。
“那就有多少送多少,至于是不是十天的量,已经没有关系了。”云哲站起身子,“因为,如果库尔曼侯爵愿意等的话,那么他显然也不打算保家卫国,而是另有盘算了。”
“又编造理由了,云哲,你说的这些完全就是你自己的猜想吧。”纽伦特见刚才自己的质疑没有引起什么反噬,愈发的大胆。
“额,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没有人相信能三天筹措出这么多粮草,你我不信,帝都不信,库尔曼侯爵更不会信。”云哲来到大厅的地图前,在铎格尼兹堡和古拉尔堡之间用炭笔画了一条粗线。
“但是支援古拉尔堡的命令性质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库尔曼愿意在看到信后等我们,显然并不是真的想看我们完不成任务后告我们的私状,而是他自己不想去执行支援古拉尔堡的命令。”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纽伦特越战越勇,此时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库尔曼侯爵同样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库尔曼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会怎么想呢?”
“我们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这还用问嘛!”
“我们凭什么这么好心?”云哲坐回自己的位置,盯着纽伦特。
“是你这么好心写的这封信!”纽伦特被云哲盯得有些心虚,但依旧强硬的说完了这些话。
“他会觉得我们自以为聪明,却着实办了件蠢事?”布莱克低声说道。他似乎在云哲的话里抓到了点什么,但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
“这不是蠢,这是试探。在他看来,这封拙劣的信里,全是试探,没有一真诚。他甚至还会怀疑这封信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就是帝都。”
菲尔比和卢克揉着太阳穴,他们的确被这烧脑的推理搞的有点晕眩。阿尔萨斯和安德鲁彼此交谈着,他们似乎明白了,但却没有完全明白。而纽伦特则有些尴尬,他也不明白,但是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攻击的点了。
而布莱克则已经明白云哲这封信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