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沉默不语,面色惨白的信王,何少永关心道:“殿下有没有事?”
信王摇了摇头,摆手道:“本王并无大碍,只是今日与沈齐修交手时受了点小伤,养养就好。”
何少永点点头,面色无私的道:“信王,今日因你鲁莽,害我西楚大营的先锋被大济虏了去。”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今日你犯了错,要接受相应的惩罚,不殿下对此可有异议?”
信王摇了摇头,抱拳恭敬的道:“并未,今日害了郭先锋本王也很抱歉,还望主帅责罚。”
闻言何少永满意的点了点头,中气十足的对两侧的侍卫吩咐道:“来人,把信王带下去,按军规,杖责二十。”
两侧的侍卫闻言,恭敬的应是,然后带着信王出去受罚。
信王被带出去后,何少永挥退了其他将领,只留下了郭永年,满脸担心的问道:“永年,侄女受的伤可重?”
郭永年闻言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略带愁容道:“主帅,玥儿当场便晕了过去……。”
何少永闻言心下一紧,怅然道:“都怪我,是我没有阻止信王出去,导致侄女受苦了。”
郭永年摇了摇头,眼眶有些红润,对何少永诚恳的道:“皇上让信王来军营,本来就是为了锻炼他,主帅哪有阻拦他的道理。”
“我只是怪我……实在是多嘴,你说我当时要是不让她护着信王,她会不会便没事了。”
唉,”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老友,何少永叹了口气,希望侄女没事吧,不然这个爱女如命的老友,也不知道会怎样……。
大济军营,沈齐修火急火燎的把派人把徐神医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急得徐神医衣服都没有穿,只着睡袍便出来了。
“沈齐修,你最好祈祷你是真的有急事,不然老夫毒不死你。”一个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的男子被侍卫架着进了一处军帐,恶狠狠的道。
沈齐修没在意徐神医的话,指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白袍女将道:“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闻言徐神医左右挣扎,挣脱架着他的侍卫,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子,皱眉问道:“沈齐修,你不是娶王妃了吗?现在又在哪弄出来一个女子,我告诉你,外面花花绿绿的女人,我可不治。”
沈齐修无奈的挑眉,指了指一身黑色铠甲,站在他旁边的何业勋道:“她跟我可没关系,跟他有关系。”
闻言何业勋懵逼的看着沈齐修,“王爷,我不认识她。”
沈齐修耸了耸肩,含笑道:“你未来儿媳妇,你说她跟你有没有没关系?”
徐神医闻言放下心来,“原来是居寒那小子的媳妇啊,那可耽搁不得,老夫这就给她看看。”
见何业勋有疑问,沈齐修对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正在床上躺着的郭孟玥,意示他一会再说。
见此何业勋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心中复杂的看向正在诊脉的徐神医。
知子莫若父,何居寒那小子心里有人他是知道的,但是……谁来告诉他,他家那臭小子心里的人………是西楚的先锋小将,是郭永年的女儿?
一会后,徐神医放下号脉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齐修,“你这一剑,刺得可真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