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直在金銮殿中当背景板的景王一脸阴沉的看向杨世杰,“杨大人是何意思,长顺公主既嫁入我大济,便是我大济的人,北齐皇帝的决策,关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
叶非白见景王这么维护长顺公主,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自己这傻儿子,平时看起来脑袋不灵光便罢了,如今怎如此维护一个异国公主。
叶非白如今心中早就把北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好的三国一起把镇国王府…………。
如今北齐竟然敢玩阴的,违背当初的约定,直接出兵大济,还好他早有准备,派许国公出去征兵了,不然……………。
还有那个北齐的长顺公主,当初还以为北齐是真心来合作的,所以江宁在大殿上让他杀了长顺公主时,他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北齐的事与长顺公主无关,早知如此,他当时何必在金銮殿上说那些话…………。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叶维景说完后,一直没有发言的安王叶维书上前说道。
叶非白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这个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儿子,挥手道:“哦,不知书儿有何事?”
叶维书微微弯腰,恭敬的道:“父皇,儿臣认为………如今更重要的,不是判镇国王妃有没有罪,而是尽快派人带兵出征,阻挡北齐军南下。”
闻言叶非白点点头,“书儿说得对,现今,派人阻挡北齐大军南下才是正事。至于镇国王妃…………………。”
见叶非白拖长了音,在安王身后的宁王叶维辉出列启奏道:“父皇,儿臣认为,镇国王妃私自带兵改道,必须要治罪,当初我朝高继皇帝虽说沈家军可在京城外的地方行军自由,但是镇国王府几百年来,哪次出兵不是按照兵部规划的走。”
“若是这次不小惩镇国王妃,往后镇国王府带兵出行………,是不是都不需朝廷管束了,沈家军是镇国王府的兵,但更是我大济的兵马,岂有我兵部不能管之理。若是往后其他将军也学了镇国王妃,那我大济岂不乱哉?”
闻言叶非白有些脸色不好看向一众文武大臣,沉声道:“辉儿说得有理,朕若是不罚镇国王妃,将来我大济将军有样学样,那我大济岂不危矣。”
“但基于当年高继皇帝给了沈家军自由行军的权力,对镇国王妃………小惩即可。”
“传朕旨意,镇国王妃突改沈家军的行军道路,悄然潜入北齐境内埋伏北齐大军,实乃欺君罔上。朕念及镇国王府祖上功绩,着令………景王去往天泉关,把镇国王妃带回济京,关押三月,剥夺其超一品诰命。”
叶非白话音落后,满朝俱寂,杨世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高坐龙椅的叶非白,走上前去跪了下来,低声道:“请皇上三思。”
叶非白似笑非笑的看了杨世杰一眼,摆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朕意已决,杨大人不必多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将领出兵,必须按兵部规划的路线行军,这是几千年来的规矩。镇国王妃既然有意潜入北齐偷袭北齐军,事先在京中时为何不派人来禀告。”
“镇国王妃犯的错,若是平常将领,肯定难逃一死,但朕念在当初高祖皇帝之言,只是小惩镇国王妃,以儆效尤。”
说完叶非白不再看一眼跪在地下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杨世杰,抬头看向下方的文武大臣,沉声道:“龙武大将军何在?”
这时一身黑色大济军盔甲的男子从一众大臣中走了出来,站在跪着的杨世杰旁边恭敬道:“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