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楚天译闻言拧着他耳朵的手更紧了,从后面恨铁不成钢的咆哮道:“老子让你在营帐背书,你倒好,四处乱跑,我这个爹是管不住你了是吧?”
楚云河被安阳侯拧得直抽气,“爹,爹,爹,你轻点,你再用力我耳朵就要被拧下来了。”
安阳侯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耳朵拿来也没用,拧下来算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放开了楚云河的耳朵,毕竟有江宁在场,他便是要教训儿子,在外面也不好太过。
被放开的楚云河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已经红了的耳朵,心中默默的流下两行泪,苍天呐,他在京城做自己的公子哥不好吗?为什么会想不开来边关…………。
看了眼中气十足,老当益壮的他爹安阳侯,楚云河觉得当初自己听到北齐发兵天泉关的消息,想过来看他爹简直是一个错误决定,就他爹这凶残样,北齐大军看了都要转头跑,哪里会出什么事。
如今好了,自从他来了以后,他爹整天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今他身上除了这张英俊的脸,其他地方………就没有没被他爹揍过的。
“爹,那些书我根本就看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我背。”楚云河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过安阳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整理了一下仪表,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对江宁抱拳道:“见过王妃,小儿顽劣,让王妃见笑了。”
江宁含笑摇了摇头,“楚公子赤子之心,至诚至善,如今正是贪玩的年纪,侯爷平时管教时,要严慈相济,不然逼太紧,反而没有效果。”
闻言安阳侯因为打仗被晒得黝黑的老脸一红,有些羞愧的叹了口气,“多谢王妃提醒。”
楚天译心中羞愧,以前总觉得,自己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这辈子打下的家业都是楚云河的,只要楚云河不败家,一辈子做个闲散富人逍遥一生完全没问题。
可如今………天下大乱,自己也许哪天便会死在战场上,其他有楚云河年纪大的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就如…………王爷,或是何居寒。
就自家的儿子,这么大年纪了,文不成武不就,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真就如王妃所说的,‘赤子之心’…………啥也不懂。
江宁含笑道:“侯爷客气了,既然侯爷如今有事要忙,本妃便不打扰了。”
“告辞。”江宁意有所指的看了楚云河一眼,对楚天译笑道。
楚天译恭敬的抱拳道:“恭送王妃。”
说完还踢了自家在一旁干站着的傻儿子一脚,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行礼。
楚云河吃痛,迫于他爹的眼神威慑,不情不愿的跟着楚天译抱拳道:“恭送王妃。”
看着江宁离开的背影,楚天泽心中苦笑,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王妃应该也才及竿没多久吧,可这通身的气度和谋略手段…………。
“唉……… 。”楚天译长长的叹了口气,拿眼斜看楚云河一眼,沉声道:“回营帐。”说完便挥了挥手,独自走在了前面。
楚云河满脸的拒绝,但迫于他爹打他时是真打,他也不敢反抗,只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跟在楚天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