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通判乃东川通判,今日又不是休沐,他不在这,应该在哪里?”
看着下面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江宁眸子里闪过一丝怒色,他这样子………可不像是生病了。
江宁话音落后,被抓来的东川县令看着坐在上首的江宁,一下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江宁道:“大胆,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坐在这里…………。”
江宁秀眉微挑,看着他含笑道:“本妃不坐这里,应该坐哪里呢?”
东川县里听江宁的语气,感觉到了她的身份不一般,便悄悄往卫安成身边靠了靠,轻声问道:“卫通判,这上面坐着的人是谁啊?”
卫安成看着正在询问自己的东川县令,眼中闪过失望、愤怒等情绪。
最终,卫安成心中叹了口气,双手朝着江宁抱拳,正色道:“此乃镇国王妃。”
闻言东川县令的脸白了一瞬,连忙抱拳行礼道:“微臣东川县令韩家禄,见过镇国王妃。”
叫你盯着下面的韩家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冷冷道:“韩县令是吧,听说你生病了,本妃本来还准备前去探望一番的,可如今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
“这哪里是生了什么大病,明明就是闲出病来吧………。”
听着江宁不善的语气,下面的韩家禄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脸上微微冒出了丝丝细汗………。
“启………启禀王妃,微臣的病已经好了……,已经好了。”韩家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的道。
江宁侧首看向郭孟玥,略带严肃的道:“郭将军,不知你找到韩县令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郭孟玥有些嫌恶瞥了韩家禄一眼,抱拳正色道:“禀王妃,找到他时,他正在府中听曲观舞,好不乐呼……… 。”
闻言江宁冷冷一笑,朝韩家禄冷声道:“韩县令既然病已经好了,为何不来县衙上值,而是在家中享乐?”
见江宁问的问题越来越犀利,韩家禄突然一下子便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道:“王妃,微臣是冤枉的,还请王妃给微臣做主啊………。”
说完不等江宁再说些什么,韩家禄便嚎啕大哭道:“王妃,自从两年前汤元海汤县慰来了东川后,他便扙着他后面有当朝丞相做主,处处欺压微臣,把微臣手中的权利都夺走了,微臣迫不得已,这才告病在家的…………。”
“不然………,不然汤县慰怕是会要了微臣的命啊………。”
看着下面声泪俱下的韩家禄,江宁心中感叹,一个小小的东川县,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两个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去唱戏可惜了。
待韩家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完自己的遭遇后,江宁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震怒去处理汤元海,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冰冷道:“本妃看你好得很,一点被迫的样子都没有………。”
“王妃,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王妃恕罪…………。”
江宁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寂静的看了韩家禄一眼,这才拿起手中的纸念道:“韩家禄,大济昭帝八年中举,任大理寺司务。”
“昭帝十五年时觉得升迁无望,便请旨外调,来东川做了县令。”
“在东川做县令的三年中,你无功无过,也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