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夫人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嫌二十两太少了?”
江宁看老夫人因为心虚,眼神左右闪躲,不复刚才的嚣张,继续问道。
老妇人在她身后人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脸上惨白的看向江宁道:“你们,你们为何要杀我儿………….我儿为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江宁冷冷一笑,“好一个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本妃查了这些年韩家禄在东川的所作所为,怕是差不多要相信你说的胡话了。”
“韩家禄在东川这些年私底下收的贿赂不少吧,老夫人你看看你家墙上挂的字画,看看你家桌子上摆放的摆件,哪件不是价值连城的?”
“你们韩家世代耕读,这墙上挂的字画,就能抵韩家禄十年的俸禄,老夫人说说,你们这些字画是怎么来的?”
“还有你家这个府邸………。若是本妃没记错的话,咱们大济对每个地位阶级的人住多大的府邸,都是有要求的吧,韩老夫人你看看,你们家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县令该住的吗?”
“怕是丞相的府邸都没有这么奢华吧?”
“为官者,不但要为国为民,最重要的,便是廉洁,拿国家的俸禄,为百姓办事…………。”
“韩家禄在东川这几年,不但敛财无数,甚至罔顾东川百姓的死活,把东川大权全部交给了汤元海,导致东川内外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
“这些………,难道不是伤天害理吗?”
韩老夫人闻言有些支支吾吾的看了江宁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趴靠在椅子是抹泪道:“女将军有所不知,我儿子是被逼迫的,是汤元海,是汤元海他逼迫我儿子的,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放权给汤元海,但是汤元海他手中有兵权,他拿我韩家老小的性命来威胁我儿子,我儿子迫不得已这才放权给他的。”
江宁冷冷一笑,“老夫人不愧是举人的母亲,说起事情来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一点都不弱。”
“汤元海他是拿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去威胁吗?怕是拿你那犯事的孙子来威胁的吧!”
江宁话音落后,大厅里一片寂静,韩老夫人也想不到江宁会调查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此时刚刚晕倒的中年夫人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景后,那中年夫人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旁轻声哭泣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慈爱。
中年夫人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拉着自己旁边的女儿上前了两步,在一众人的目光瞩目中对江宁微微欠了欠身。
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力感,让人看了便忍不住的心疼几分。“妾身韩于氏,见过这位女将军。”中年妇人开口缓缓道 。
江宁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淡笑道:“韩夫人,不知你这是………?”
韩于氏咬了咬苍白的牙,微微有些虚弱的道:“这位女将军,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