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天佑………………。”
看着任天佑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叶榆城墙上的南诏皇后失声大叫道。
声音悲痛欲绝,让听了的人心中不由得一揪,光听这绝望的语气,便知道她到底有多绝望悲痛。
看着缓缓倒下的任天佑,任禹道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任天佑小时候时,自己把台带在身边,带他四处玩耍,教他识文断字的场景…………。
可自己的这个儿子太过于优秀,优秀到他才十几岁,便能把朝中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赢得了朝廷上下的一片夸赞,甚至民间如今只识太子,不识皇帝………………。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他渐渐与自己曾经最为疼爱的儿子疏远了起来……………。
可再怎么样,他也没想到,当初还在他怀中一脸仰慕看着他的儿子,如今便这么躺在了叶榆城下,躺在了他的家门口……………。
想到这些,任禹道满心的复杂,一时间难以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
“任禹道,你这个自私无用的男人,若不是你,我的天佑又怎会对自己下蛊,死在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蛊中。”
南诏皇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后,拔出旁边侍卫腰间的剑,一把架在了任禹道的脖子上,迟暮的脸上满是痛恨。
处城楼下的何居寒见此,走到了沈齐修身边,悄悄道:“南诏皇上和皇后如今闹矛盾了,我们要不要此时攻城?”
闻言沈齐修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先不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我们何不待他们都疲惫时下手?”
何居寒闻言目光敬佩的看了沈齐修一眼,不由得对他立起了大拇指,“果然趁人之危这几个字,只有咱们王爷你才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城墙上的南诏皇帝任禹道看向一脸愤恨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皇后,皱了皱眉道:“阿诗雅,你要干嘛?你这是想弑君?”
阿诗雅冷冷一笑,“当初我万搬阻拦让你把南诏治理好便是,不要去招惹大济,你偏偏鬼迷了心窍,不但举全国兵力去攻打大济的东川,还把我的天佑都派出去了。”
“如今我儿为了叶榆城内的百姓自杀在城墙前,那你便该去给我儿和枉死的南诏将士偿命。”
“他们是我南诏的劳动力,如今南诏损失惨重,全因你的一己之私,若不是你执意要攻东川,哪会有如今兵临城下的事情发生。”
“作为君王,你每做的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南诏,但是显然,你只看得到成功的美好,却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
“现在天佑已死,你觉得,我南诏还有力挽狂澜,阻挡镇国王府攻城的人吗?”
“你以为天佑死了,便可以给你心爱的儿子让位了是吧,我告诉你,就凭你那个资质平庸整天无所事事的儿子,他上了战场怕是都要吓得尿裤子…………。”
南诏皇后阿诗雅每说一句话,他手中的剑便刺任禹道身上重几分…………。
任禹道想逃,但是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他,又怎么逃得过从小文武双全的南诏皇后手中,她从前是灵月族的圣女,武功,医术,蛊术,识文断字她什么没学过,一个平庸的南诏皇帝又怎么能打的过他她。
“阿诗雅,你………,你不能杀朕,朕是天佑的父亲…………。”
任禹道见南诏皇后的眼中满是杀意 了,连忙开口提示道,他想着自己好歹是任天佑的父亲,皇后再怎么伤心欲绝,都不可能在儿子刚死的时候便把自己杀了吧。
谁知他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南诏皇后心更是愤恨,手上的剑都要用力了一些,似是要把任禹道马上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