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雨眠可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傻子，只能上前拍拍她的背说。

“芳姐，不哭哦，哭鼻子羞羞脸。雨眠不走，陪着芳姐。”

芳姐抹了抹脸，冲她露出一个笑。“还是咱们雨眠好，不像那群没良心的。”

“叔，我也不想走。”

张叔抬起头，就看见张妙音站在门口。

“怎么又回来了。”张妙音平日里是花旦，那身段和嗓音是没得说。

当初张叔也就是看中了她的嗓音才把她从人伢子手里买回来的，但是除了练功困难一些，其他的对她都跟自家孩子似的。

张叔年轻的时候不怎么出名，唱戏要四处奔波。为了打出名气，还跑了不少地方。当时他还有孩子，是个女娃娃，就那么一小点。结果在他在外头跑的时候，乡里遭了灾，本来他能赚钱，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女儿被卖了，说是妻子娘家过不下去了要饿死了，女儿卖了还能换点口粮。

他当时就写了休书，后来再也没回去过。

“叔，您当初买了我，还对我这么好，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爹一样。我这名字还是您给取的呢。”

听她这么说，张叔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起身进去收拾东西。

“走吧，到云城去。”现在漂亮的姑娘都不安全，他也是知道云城治安好，才一直想着去那边，这样手底下的人才不会被欺负。干他们这一行的，漂亮了不安全不漂亮没人捧场，没什么是容易的。

雨眠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清醒的时间变成了早上。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好坏参半。要是她能恢复正常就好了。

……

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