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穹极宫？”

“不是，御花园假山后面。”

“你那时候发现我了，怎么不把我抓住？”

“所以啊，那时候对我来说你就是不同的吧，只是可惜，我还是明白的晚了点。”

雨眠听出来他语气中的遗憾，或者还有那么点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怨气，在怨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明白的？我侍寝那天？”

郑煜身体一僵，半天都没出声。

“怎么？你很介意吗？”既然介意为什么不放手？若是我不喜欢你，岂不是相互折磨？

这也是雨眠一直疑惑地点，有人说爱是占有，有人说爱是放手，然而临到终了，也没有人能确定到底那一种是正确的。人们总是固执己见，又或是自己给自己洗脑。

“不是。”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有种哭过后的粗粝感。“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去找你，明明我可以阻止他，但是我没有。”

“是吗？姑且信你了。”雨眠叹了口气，也不想让他这么难受。“我给他下了药，他根本没碰我。”

“怎么样？是不是好受多了？”

雨眠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乌黑的眼中像是蕴藏着星辰大海宇宙万物。

“你说真的！”

“是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