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不是说爹爹今天回来吗?我从天亮等到天黑,爹爹怎么还不回来,他一点都不想念满满。”周满满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说。
沈时好其实也有些担心,以前周序川出门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回来找她们,如今都一天过去了,连个消息都没递回来。
不是出事,就是有麻烦的事发生了。
“你爹爹肯定是很忙,所以才没准时来见满满,但爹爹心里肯定非常想念你的。”沈时好将女儿搂在怀里,“等爹爹回来,我们就惩罚他,让他多给满满讲三个故事。”
周满满蔫蔫的情绪终于好转,“好,我还要让爹爹背着我在花园转三圈。”
“对,一定要让转三圈。”沈时好气呼呼地说。
“娘亲,爹爹那么忙,肯定饿了,我们去给他做好吃的。”周满满拉起沈时好的手往厨房走去。
沈时好笑着应好,眼神对南溪示意了下,“去打听打听,宫里是不是出什么事。”
一直到周满满困得在沈时好怀里睡过去,周序川才踏黑回来了,满身的疲惫,连下巴的胡渣都冒出来了。
“一直在等我?”周序川无声地询问。
沈时好轻轻点头,“见不到你回来都舍不得回去睡觉。”
周序川眼底闪过心疼又愧疚的神色,“给我,我抱她回去睡觉。”
他弯低腰把女儿给抱在怀里,望着女儿甜美纯真的睡颜,他眼中的戾气消散,变得柔情似水。
“爹爹……”周满满睁开眼睛,小声地叫了一句,很快又靠在周序川的怀里睡着了。
周序川将她抱回隔壁的房间,又默默地陪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来主屋。
“热水给你准备好了,先去洗一洗。”沈时好轻声说,“那是满满今天帮忙给你煮的面,都已经糊了,我去重新给你下一碗。”
“不用,热一热还能吃。”周序川在她面颊亲了亲,“等我。”
周序川一边洗澡一边跟沈时好说着今日的事。
沈时好听得渐渐皱眉。
“皇上不同意让姜南离京吗?”沈时好问。
“这次去了皇陵,皇上对太后生出愧疚,姜南是太后要求留在他身边的。”这是李煦和他第一次有了意见分歧。
周序川穿着常服从净房出来,他抱了抱沈时好,“姜南的事暂时不急,江水才是燃眉之急。”
“想出办法了吗?”沈时好问。
“嗯,工部提出从长河引流,避免若水的农田全都干涸了。”周序川点头,只是所需要的银子不少,明日还要户部再统计费用。
不过,只要有办法就行了,其他困难都能克服。
周序川敛眸,“还有一件事,太后应该很快会接回来。”
沈时好诧异转头,“违背遗诏,大臣会同意吗?”
“如果皇上以孝义为由呢。”周序川沉声问。
“违背先帝的遗诏,那也是一种不孝的行为,我觉得没有那么容易。”沈时好说,“好了,先不说这些事,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嗯?”周序川吃着糊成一团的面,疑惑地看向她。
“母亲怀孕了。”沈时好说。
“?”周序川愣住了,口中的面条落回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