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脑子里多出来了那些可怕的记忆之后，廖如珍看着启尔蝶，就是越看越不舒服，她对启尔蝶已经有些厌烦了。

这个以前她最喜欢的女儿，现在成了她最不待见的人。

以她对启尔蝶的了解，梦里面的一切一定会发生，那个叫程丰益的男人跟汪浩希不一样，她这个女儿很难拒绝那样的男人。

开始的那几天，廖如珍还在想着怎么将要发生的事情记清楚，她想要改变自己跟启元珅的结局，可是廖如珍发现，她无法改变。

有些事情她明明不想做的，可是当她有了反抗的想法或者行为，身体就会不受控制。

试过几次之后廖如珍确定，自己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少了，而那些她可以改变的事情，也无法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廖如珍因此丧失了信心，或许清楚的知道未来的发展，并不是对自己的恩赐，而是对自己的惩罚。

所以这些时日，除了启元珅，她谁也不想见。

想见启元珅，是因为自己跟他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她想尽可能跟他多相处。

可惜，不是每次她想主动去见启元珅都能成功的。

至于她的这两个女儿，大女儿的变化她也知道一些，她猜测，或许大女儿也知道了什么。

不只是大女儿，还有启元珅，廖如珍猜测他也是一样的情况。

她明白，启元珅跟她是不一样的，他肯定还在想办法改变些什么，她当然是希望他成功的。

廖如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启尔蝶已经拿着云卿的奇怪之处说了很多了，她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一看就是没有少观察云卿。

启尔蝶说完，就等着廖如珍生气，可惜廖如珍很平静，她依旧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娘，你怎么了？”

“没事啊。”

“可是你？”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要不你先回去？”

启尔蝶说了这么多，听到的话还是让自己回去，最近她听到这两个字真的太多了，不管事阿爹还是阿娘，不管自己找他们什么事情，他们最后都会找各种理由让自己回去，这是以前不会有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去，以前无论他们有多忙，都会愿意让自己留在身边的。

难道他们就这么不愿意见到自己吗？

启尔蝶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等她这话问出口之后，得到的当然是廖如珍的否认，“蝶儿，你说什么呢，阿娘怎么会不愿意见到你呢，你可是阿娘最喜欢的孩子了，阿娘恨不得你天天都赖在阿娘身边。”

“你胡说，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你就不会总是让我走了？”启尔蝶听着那熟悉的话，却没有了以往的高兴和安心，分明就是一样的话，为什么她却不能从这样的话里面得到信心了呢？

“蝶儿，娘也是不希望你总是想着不高兴的事情啊，娘真的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