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自己发烧了。
“喜鹊,你摸摸我的头,是不是有点烫?”
听到她的话喜鹊吓一大跳,阿庆生病了那还得了?
她赶紧过来摸了摸阿庆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
顿时担忧出声:“天呐,怎么烫成这样!”
喜鹊当即要去请大夫过来看诊。
这一动花氏也知道阿庆有点不舒服,她是跟着大夫一起过来的。
“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阿庆回道,“娘,我没事,就是有点烫而已。”
阿庆觉得她精神还挺好的,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夫给阿庆看诊之后道:“郡主这是风热,先开些祛风清热的药吃着。”
花氏拿了方子赶紧叫人去抓药。
“怎么出去一趟就病了,早知道娘就不劝你出去爬山了。”
花氏有些后悔。
她的阿庆身体一向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连打数日仗,行军十几日阿庆身体都没问题,哪曾想这次出趟门就生病了。
阿庆安慰她,“跟爬山没关系吧,可能是前几天忙累到,一下放松病症就跑出来了。”
阿庆以为就是一点小病,喝了药休息好就没事了。
谁知道反反复复发烧退烧,东西也吃不下,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
阿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她刚喝完一碗药,此刻嘴里都是药味儿。
她盯着头顶上的青纱帐,无聊透顶。
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郡主,郡主。”
“李公子要过来探望您,王妃娘娘差人来问您要不要见他?”
李少珩?
“他过来做什么?”
阿庆费劲儿想坐起来,喜鹊连忙扶她,给她找个了靠枕半躺着。
“李公子送了两筐冬梨过来,这会儿还在王妃娘娘的院子里呢。郡主,您要见他吗?”
阿庆倒是有些想见,可一想到自己病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脸色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给我拿面镜子过来。”
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皮肤蜡黄,神色憔悴,阿庆立刻摇头。
她可不想这副惨兮兮的容貌去见别人。
阿庆难受地摆手,“算了算了,病都还没好,见什么人。”
叫李少珩看到她这副样子,阿庆就觉得丢人。
喜鹊去回复花氏院中的人,阿庆又躺回了床上。
李少珩没见到人,回去后没多久就叫人送了个清热解毒的方子到总督府来。
大夫看了方子,增增减减重新给阿庆配了药。
阿庆喝了没两天就开始好转。
第三天已经能下床了。
花氏:“少珩那孩子不错,我准备请他过来咱家吃顿饭,感谢一下。”
赵湛得了花氏的交代,便邀请李少珩下衙后跟他一起回府。
既是感谢宴,阿庆这个受了恩的人自然也得跟着一起。
喜鹊给阿庆挑了一件碧色的厚衣服,要给阿庆换上。
阿庆蹙了眉头,“这个颜色好暗,换个颜色吧,我记得娘给我新做的衣服里面有件丁香色的袄裙,要不就那件吧。”
“郡主,那件有点薄。”
“屋内点了炭盆,薄一点不碍事,出去搭个披风就成了。”
喜鹊一想也是。
收拾好后,阿庆站在等身高的镜子面前左看右看,总觉少了点什么。
“我脸色是不是太差了?喜鹊,叫银朱来给我画个妆吧。”
银朱是阿庆的二等丫鬟,专门负责给阿庆梳头做妆面的。
打扮妥当了,喜鹊才笑道,“郡主终于开窍,知道爱美了。”
“爱美?”
阿庆一下愣住了。
她怎么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以前不管是见谁,她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银朱虽然是她的妆面丫鬟,但用到她出手的次数很少。
如今不年不节,也不出去参加宴会,她打扮得如此隆重做什么?
就为了见李少珩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