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眼前的家伙太神秘了,他的实力简直无可揣测,杀人不过翻手之间,那燃烧的白色火焰,更像是传闻中的异火,让她和师兄师姐们,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
明明是筑基后期的他们,理论上可以飞天遁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却想不到是这个结果。
“你说得对,比起你们这些正派道统的弟子,我等确实如世间的老鼠一般,遭人喊打围杀,也是正常的,毕竟说到底,还是那么一回事,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就更加动听。”
聂瑶苦笑了一句,她坐在焰云的另外一侧,至此,江羽不再理会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当历经三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血魔门的宗门所在。
那是一座无比宏伟的大山,阴煞与血气二者缠绕,宗门的宫殿,呈现血手的五指模样,恍若人间的炼狱。
“就是这里了吗?”
江羽抬手而起,利用空间异能,直接封锁整座浩瀚的大山,无形的锁链,彻底把血魔宗围困。
“该是清理老鼠的时候了。你觉得呢?”
江羽笑问,不等聂瑶回答更多,他直接伸出了手掌,紧接着,肉眼可见的的白色火焰。
从一抹瞬间膨胀无数倍,而后爆发出无比恐怖的速度,直接往着血魔门所在的位置轰射。
“轰!!!”
高有数千近万的大山摇晃不已,在那股肆虐的白色火焰之下,一切都在融化,冲天的火光中,密密麻麻的血光飞起,像被逼入了绝境,即将掉入油锅的蚂蚱,恨不得当即逃离。
“那是护法,长老....”
聂瑶神情惊颤地看着这一幕,那些金丹期的魔修,本是通天彻地的大能,却在此刻,狼狈到了极点,宛若丧家之犬。
随着江羽神情一厉,三个呼吸之间,白色火焰挤满了整座空间,将所有的魔门弟子,护法,长老,尽数灭杀。
“轰!!!!!”
一道可怕到了极点的气息,从宗门后山出现,那是一位脸色病态的白衣男子。
当他看到宗门着火了,所有的弟子,长老,尽数死于火海,脸色很是平静。
“不对!!!这火焰??啊!!!”
忽然,男子开始嘶吼了起来,他的护体金光,就像是蜡烛一般,瞬间消融,剧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生出逃跑的念头。
“轰!!!——”
下一刻,所有的火焰,席卷而来,男子来不及挣扎,直接灰飞烟灭,整个过程极为迅速。
在被封锁的空间之内,映入聂瑶眼帘的是,崩溃的大山,焦黑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死寂,再无一丝生机。
“你,你竟然真的灭了血魔门.....”
聂瑶震惊地浑身发颤,因为她对身旁的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这到底是哪家宗门道统的弟子?
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甚至,这极有可能,就是一尊活了数千年不止的老怪物。
江羽看着聂瑶的神色阴晴不定,忽地笑了:“你不是血魔门的人吧?安插进来的卧底?”
“什么?!你!”
聂瑶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她咬紧唇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随口一说的,只怪你胸大无脑,自己上钩了。”
江羽伸手举起,漫天的白色火焰,尽数归来,重新收回他的体内。
“你,不知羞的东西,哪有这么说人的。”
聂瑶脸颊微红,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流氓——!下流坯子。”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耐心有限,我需要你知道,你潜入血魔门是为了什么?”
江羽收起温和的笑容,他脸色很是平静,只是右手已经抵在了女子的咽喉处。
“我没时间和你胡扯,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用火焰打穿你的首级。”
看着江羽一脸严肃的模样,聂瑶头皮发麻,不敢隐瞒,她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极有可能会真的杀了她。
“我是玄霄灵宗的内门弟子,奉掌门之命,在这里照顾他的私生女以及情人。”
“不过...他们好像都在刚刚被你解决掉了。”
江羽见她不像是说谎,便收回了掌心,道:“你走吧,我遵守承诺,如今血魔门已灭,你也重获自由了。”
“可是...我不能回宗门?”
“为什么,因为私生女和情人死了吗?这种情况下,你回到宗门,要受什么处罚?”
江羽继续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样的。
“我会被抹除记忆,扔到思过崖,蹲个几十年吧,等结束之后,再恢复记忆。”
“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要跟着我走走吗?”江羽问道。
“走走?去哪?你刚才还在说我胸大无脑,现在,又对我献殷勤,你不会是对本姑娘,一见钟情,想玩俗套、狗血的美人同行,最后俘获我的芳心吧?”
听到这句话,江羽转身,懒得理会她,直接捏起一朵焰云,准备离去。
“诶!!!等等我,我错了,我刚刚开玩笑的。”
聂瑶赶紧追了上去,她没控制好速度,在惯性的作用力下,撞在江羽的后背上。
“你怎么像个弱智一样。下去。”江羽神色冷淡。
“不下。”聂瑶嘟嘴。
“那你就闭嘴,吵死了,像个豌豆射手一样。”江羽吐槽道。
“豌豆射手,是什么?”聂瑶不解。
然而,江羽却没有再理会她,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需要去往其他的魔门道统,你识路么?”
“认得,我带你去就好,怎么,他们又和你有仇了?”
“不是,是这个天下的人,和他们有仇。”江羽随意的道。
“那你干嘛多管闲事?”聂瑶白眼。
“我这个人是这样的,我喜欢维护正义,我喜欢做好事,更喜欢帮助弱小,打击所有肮脏的邪恶,把他们的肉身磨灭在绝望之间,再享受世人的夸赞,这是何等身心愉悦的事情,你难道不这样觉得么?更何况,还能名留青史,有能力,我就做了呗。”
江羽忍不住莞尔一笑。
“你这人好怪的癖好哦,怎么疯疯癫癫的,喂,你多少岁了,我叫聂瑶,你呢.”
“江羽,22。”
这句话出来的瞬间,聂瑶先是震惊不已,随后才是笑个不停。
“22啊,怪不得会有这么天真,白痴的想法,话说回来,你才这么年轻,是哪个道统的人?”
聂瑶好奇地问着。
“赤阳帝国的初代帝皇。”
“什么?就你啊?我不信。”聂瑶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