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最大的优势是无法用武道境界衡量的,那就是岁月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智慧。
此外,他还是一个合格的铁匠,是军队里少有的锻造师。
翻阅着战士们所具有的能力,枫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强大的感觉不仅仅来自于自己,而是来自于在自己身后站着所有战士。
屏幕上忽然闪现出郁子的影像,总是不急不慢地调侃道:“看起来你已经学会了新时代的作战方式了,不过那个叫毛志清的小丫头是什么来历,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她看起来颇有潜力的样子,怎么会同意加入你的队伍,你可别告诉我,她也馋你身子!”
郁子的背后依旧是弹片横飞的战场,形形色色的导弹以令人心悸的速度和灵活在空中相互追逐着。
郁子嘴里横咬着峨眉刺,举手投足之间,依然风情万种。
郁子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上,从枫溪的角度,一瞥之下,已将她衣内的风景看清了小半。
不过郁子对此颇为得意,并不介意枫溪那灼热的目光。
就在枫溪想要辩解时,郁子忽然一声惊呼,戴上了手套,笑着说道:“宝贝,我得去救场了,这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别以为我会忘记!”
屏幕上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枫溪放松了身体,靠在背后的弹药箱上,仰望着天空,心中的阴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大半。
通讯仪上传来一阵沉默,若不是刚才他才跟郁子通过电话,他还以为这个玩意坏了呢?
鹿小元还是不肯接我电话吗?
或许从小大的的青梅竹马,某一天,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任谁也不好受吧。
这个时候,枫溪的心情就犹如天空厚重的云层。
“枫溪?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通讯仪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枫溪立马坐直了身子。
“我……我很好!”
频幕后面的鹿小元,看到枫溪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看见你没事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通过南山的报道,我了解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迹,看样子你似乎成长不少,也不再小孩子脾气了。”
“我在给你做治疗时,特意研究过你交给我的易经,发现很有兴趣,并且通过相关的理论,矫正过你的内息和身体,我相信,再过不久,你就可以重新构造全新的墟鼎,继续修炼了!”
“谢谢,你,枫溪,请原谅我的行为,我也理解你的感受,在这场闹剧中,我们都是受害者。”
“不过在与你相处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好了,不说这些煽情的话了,我也要去工作了,希望你能安全回来,我依然在南山等你。”
此时此刻,枫溪挂断了电话,虽然都是鹿小元的诉说,但是枫溪很喜欢这种感觉。
鹿小元的话也让他心头集聚已久的压抑,顿时烟消云散。
“枫溪,是不是将军大人给你打钱了,这么开心,要不要来一根?”毛先知的声音在枫溪身旁响起。
枫溪看了看毛先知手里的香烟,伸出右手,微笑着说:“谢谢,如果你没别的事求我的话。”
毛先知立刻把递过来的烟收了回去,重新递给枫溪一根皱巴巴的便宜货。
枫溪一点也不介意,接过了香烟,然后左手食指指尖上冒出一缕极淡的蓝色火焰,慢悠悠地点燃了香烟。
毛先知盯着枫溪的手指,目光炯炯:“枫溪,你不是墟鼎炸了吗?怎么还能诞生出异能系能力啊!”
“这是魔术,不是魔法,小道具而已。”枫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道笔直的烟柱。
劣质烟的烟味刺鼻入口辛辣,不过枫溪在吸入的时候,已经自动把自己不喜欢的气味过滤出来,喷了出去。所以对他来说,好烟和差烟的区别不是很大。
毛先知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枫溪,你有没有想过,南山军团之所以存在的理由和意义是什么?”毛先知将左臂搭在了弹药箱上。
虽然此时此刻,毛先知是枫溪的手下,但是他对枫溪却没有太多的敬重。
就像是彼此交心的朋友,偶尔畏惧一下枫溪的手段。
“为了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吧!这是我的理解。”枫溪回答。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我们不得不保护自己,迎接战争。
“是啊,为了和平,我们被迫选择战争。可是,在大爆炸之前,我们不也是十分和平的吗?为什么就不能永远和平下去呢?”
枫溪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有所有国家和地区需要达成某种平衡,互相钳制,周围的人才会觉得安稳吧!。”
“平衡?”毛先知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好吧,又是大人物的那一套说辞,让我们来谈谈别的吧!就比如理想,怎么样?”
“理想……”枫溪笑了笑,说:“我没有理想,目的倒是十分明确,那就是活着。”
毛先知看上去有些失望,说:“不是吧,你可是枫溪。我以为南山的武道天才,将所有武道理论和药物全部免费倾囊相授,会是一个很高境界人。但现在吗?”
“你有点失望?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贱卖,但我只是想要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我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一部分的境遇,同样的,我也害了另外一批人进入火海。”枫溪看着毛先知。
“不,你不能这样理解,起码我们现在大部分人都还活着,那不是你的错。”毛先知回答得非常干脆,可是在枫溪清澈目光的注视下,他终于将目光偏向一边,说:“好吧,我承认,以前你有多出名,现在的名声就有多差。在你彻底失去墟鼎之后,所有人巴不得看你笑话,来感叹一位昔日英雄的末路,多美戏剧性的一幕啊!”
“那你呢?你怎么看我,你的女儿团子又该怎么看我。”枫溪说。
这次毛先知终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团子?”
枫溪说:“我在绣城看见过她,当时有几个兵痞欺负她,我顺手救了下来,后来通过基地信息打听到,那是你在东都福利院收养的女儿。”
“她过得怎么样?”毛先知问。
枫溪犹豫了一下,说:“南山的情况也不乐观,像她那样子的难民,只能通过每日辛苦的劳作来换取微薄的薪水。”
“南山也不容乐观吗?”毛先知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随后变成了无奈:“该死的!当初那些制造大爆炸的黑暗势力就真他妈的该死!要不是他们,像团子那么大的孩子,都还在学校上学呢!”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实现和平,需要所以人一起努力奋斗。包括你,也包括我。”枫溪似乎并没有把毛先知的话当作纯粹的发泄,回答得很认真。
毛先知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枫溪,不得不说,你很会安慰人,怪不得那么多的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就连我的妹妹,她也……”
这时枫溪的战术板上又传来一条讯息,枫溪大略看了看,就站了起来,向毛先知说:“好了,今天的谈心时刻到此结束,你该回去锻炼了,作为队长,你更应该做好表率才是。”
说完,枫溪向自已的营帐走去。在他身后,毛先知哼了一声,低声说:“不是,那我妹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