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何凡把自己关在房里，在反复的自残中度过。

文雅守着何凡，与石姬、方清隔开，以免发生意外。

黄道吃饱之后就会变得嗜睡，躺院子里呼哧呼哧，根本不会在乎何凡等人在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快到凌晨三点。

何凡心中的焦虑也接近顶点，看向文雅再次询问：“准备好了吗？”

文雅握紧了匕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都问过多少次了，烦不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额头和手心的汗水，证明文雅心中的紧张并不比何凡少。

面对未知的神明，谁心中都没底。

门突然打开，石姬走了进来。

“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觉得应该过来帮帮忙，不然憋得慌。”

何凡愣了愣，说道：“那好吧，其实很简单，等会那什么狗屁神明占据了我的身体，你们就合力把我杀了，然后把石头丢进那边的舱里，就完事了。”

看了看手表，只有一分钟时间。

何凡一咬牙，手起刀落，切断了自己的双腿，然后砍下右臂。

进化石中存储的能量已经干涸，想要断肢重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时间。

何凡依然不放心，又在自己身上狂捅数刀，咬着满嘴的血沫子骂道：“狗日的神明，你来呀，看我给你留下个什么样的身体！”

把手中的骨匕抛到地上，对石姬说：“把我这只左手也砍了！”

石姬捡起匕首，犹豫着问：“你说你有两颗石头，那两个神明会不会为了争你的身体打架？”

这一问难倒了何凡与文雅，一颗进化石会接引一位神明，何凡的两颗进化石又该怎么算？二个神明打个商量，共处一个屋檐下？何凡最后的本体灵魂又会陷入哪一颗石头呢？

时间不会等何凡想出答案，刺耳的噪声再次响起，最后的第三阶段终于开启。

何凡强忍脑中的震荡，想要看看所谓的神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只看见文雅抱头跪地，连手上的匕首都握不稳，更不要提杀人。

石姬站在原地，仿佛并不受噪声折磨，一脸惊恐地望向自己，显得不知所措。

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熟悉的闹钟声响起，何凡猛地坐起。

眼前是熟悉的桌椅床柜，墙壁上还贴着靓女海报。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一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过来，照在床尾。

何凡赶忙站起身，拉开窗帘，外面是熟悉的街道，赶着上班的车流来来往往，生生不息。

抓起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上面的日期何凡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切变化开始的那一天。

脑海中的记忆定格在石姬那张惊骇欲绝的脸，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

何凡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感觉脑子已经短路，像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

“我......我，难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