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杜皮的“百金”十贯铜钱花光了。
这三日,杜皮终于教会了杜风杜雨打扑克牌,终于可以当一回赌神了,但是就算是和杜风杜雨这种新手斗地主,自己还是输,技术好,耐不住牌太臭,所以,铜钱都输光了,杜风木讷,杜雨却很活泼,现在杜雨见了杜皮拿出扑克,就会先说一句:
“不来了,不来了,你都输光了,还来个甚。”
大长腿妹子叫燕儿,姓氏没有,乐籍姑娘就是这么悲剧,于是,她叫杜燕。
第一天晚上,杜皮就准备睡了她,结果燕儿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梨花带雨,好好的人生第一次,搞得像是在霸王硬上弓,结果就是啥都没干。
第二天,燕儿就跟杜风学起了武功,杜皮跟着练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放弃了。
有练功夫的时间,还不如鼓捣黑火药呢。
说好的,美女投怀送抱呢,啥时才能出现?
长安的市集非常热闹,杜皮发现自己虽然被监视着,但是好歹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他逛市集的时候,真是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见啥都是古董啊!
不一会儿,看到了个熟悉的东西.......交州的甘蔗运到了长安,可惜滞销了,完全卖不出去,杜皮也纳闷大唐人不喜欢吃糖吗?居然不喜欢咬甘蔗?
买了许多放在家里,试了试,崩了颗门牙。
“难怪卖不出去”,杜皮摸着死去的门牙,骂道。看来这个时代的甘蔗还不是良种。
借了杜风的钱,买了点器具,甘蔗其实就算不好吃,也是宝贝,可以拿来炼糖,关键还可以炼制杜皮的老本行——“酵素”。
因为不敢卖盐,杜皮只能另辟生财之路,在长安城西市的角落里,盘了间馒头铺准备卖馒头。这是杜皮的原话,难道杜皮会说,是为了以后给豫章公主做糖做蛋糕,哄她开心吗?
“痴人说梦,甘蔗要能炼出石蜜(糖),我就把甘蔗皮吃了。”这是杜雨的原话,结果杜雨啃了一晚上甘蔗皮。
夜晚来临,杜风杜雨杜皮杜燕就像一家人一样,吃糖,糖这种东西,甜,甜味能让人有一种幸福感。
“公子,你真的太有才了,你知道石蜜在西市,卖多少价一升吗?”杜燕一边吃糖,一边说道。
“多少?”杜皮拣了块石蜜放嘴里,砸吧着。
“两贯!”
“多少?”杜皮愣住了。
“卖贵点,三贯一升都行。”杜燕很了不起的说道。
“等等,你先告诉我一升,多少斤?”
杜雨补充道:“十升为斗,十斗为斛。”
靠,没法交流了,经过杜燕的细细讲解,杜皮终于明白了,一升就是现代的1.25斤,一斗就是12.5斤,一斛就是125斤,一斛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俸禄XX石,这个石,不是石头,读作‘蛋’。
杜皮借了杜风的钱,廉价收来的甘蔗,共出石蜜(方糖)一斛,也就是100多斤,酵素一斛,也是100斤。
原价甘蔗3贯钱,道具1贯,产出石蜜,预估价200贯,还不算酵素。
利润翻了50倍,爆表,一本万利。
“是不是说我们发财了!”
杜风杜雨杜燕,三人一起点点头。
“能卖不?”杜皮指了指家里堆的糖。
“肯定比你的馒头好卖。”杜燕说道。
“你有本事早上不吃我做的白馒头。就属你吃的最多,你看杜风那么大个,都没你吃的多。”杜皮怒吼道,他发现,身边的人都是吃货。
“人家正在长身体嘛。”杜燕撒娇道,这个杜燕跟着杜皮才数日,把杜皮的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她的思想已经慢慢随着杜皮改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柔柔弱弱的乐籍妹了。
“好了好了,我可告诉你们,卖糖,你们想都别想。”杜皮压低声音说道,“这方子透出去就是个死,圣人知道了,保管给收了去。听我的,卖馒头,安全,卖糖,死路一条。猥琐发育,别浪。”
杜风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来:“前几日,一种低价盐,名唤‘贞观盐’......”
杜皮啐了一口,小声骂了句,土鳖。
“粗盐一升500文,青盐一升800文,贞观盐只卖300文,味道比青盐还要好,现在长安城里,买卖的都是贞观盐,这还是在长安,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大唐十道,都是贞观盐的……听说卖盐的清河崔家,都闹到皇宫里了。”
“好快的动作啊!”杜皮赞叹道。
说完,木讷的杜风,似乎憋着什么话,看的杜皮一阵蛋疼,遂问道:“有话说,有屁放!是不是男人。”
杜风咬咬牙,正色道:“郎君,我……”
杜皮一把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喊郎君,喊公子。”
“好,公子。我能不能给军伍里的兄弟们,带点石蜜给他们,他们...他们....他们这辈子都没吃过石蜜。”木讷的杜风终于说了出来,羞的满脸通红,又急忙补充道,“不多,就一斗。”
“不行!”杜皮斩钉截铁道。
杜风一阵黯然,随机看到杜皮又拿出了扑克牌。
“来吧,想要石蜜,有本事就赢了去!!”
杜风这个木讷的汉子,裂开大嘴笑了,道:“多谢公子成全。”
“嘛呢,这意思,我必输啊?!来,决战到天亮。”
夜深了,杜燕乖巧的给灯添上油,很有意思看着三人斗地主,不远的教坊司传来管弦乐声,而对于她来说,那些早已不相干,这个院子,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