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长乐、豫章,都坐下,继之以续。西风~~”
“胡啦!”杜皮大喊道,“七小对,单吊西风,老爷子,给钱,给钱,我们的规矩是,一人一贯。”
李君羡吓的魂不附体,心中对杜皮的不怕死有了新的认知,你可知这人是皇帝陛下的父亲,当今太上皇,唐高祖李渊。
“五娘子,这牌乃是你抓的,输汝算,予钱。”李渊说道,这无赖的样子,杜皮知道李世民是遗传谁了。
太上皇熟练的推倒牌,慢慢的搭起了长城,可怜的李君羡满头黑的摸出一块银饼递上。
“嘿嘿,老爷子,别怪我啊,赌场无父子!”杜皮胡诌了一句,都是现代人打麻将经常说的话,可是这句话李君羡却听的如五雷轰顶,这是大忌讳啊。
好你个杜皮。
“好一句‘赌场无父子’,朕也是吃了这句话的亏啊,赌场无父子,老夫便是输了个精光啊!”李渊搭牌的手速慢了,似是在回忆什么。
“二筒,小子,姓甚名谁?”
“七万,老爷子喊我杜小子便可,小子姓杜名皮。”
“杜小子,是你献药救了朕的小兕子?豫章,轮到你抓牌了。”
“碰,素衣打的牌就是好,我张张要。正是小子,正是小子。”
“杜小子,你如何看待当今皇帝啊?等等,长乐这牌,朕要了,吃牌。”
“当今圣人当得起千古一帝这个称号,老爷子,我可上章了,你要小心点炮哦。”
“哼,如此溜须拍马,阿谀之辈忽?北风。”
“非也,小子久居外邦之地,那里也有唐民,他们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当今圣人是谁?”
“那为何称二郎为‘千古一帝’尔?碰~~”
“呵呵,因为小子初来长安,惊为人间仙境,这里的百姓能吃饱肚子,生了病有钱寻医,还有余钱让孩子念个书。所以当今圣人便是千古一帝。”
“就这么简单?小子,朕也上章了,你可别点炮哦。”李渊不认输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陛下日理万鸡不说,单一点,老爷子未必能做到,陛下可曾像汉高祖一般,杀害能臣旧故?人才,才是社稷的根本。素衣,又轮到你了。要小心,老爷子听牌了。”
“小子有此见解,颇为不俗。”
李渊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他的胡须比李世民的虬髯漂亮很多,称得上是道骨仙风,道:“可是他却杀了自己的兄弟,亲兄弟。”
杜皮“咯噔”一下,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这道送命题,他已猜到来人身份,看李君羡怕成这样就知道了,除了李世民,天下还能称“朕”的老头能是谁?
所以这一次,杜皮赌的很大了。
“老爷子”杜皮正声道,手中拿着一张牌,轮到他出牌了,他说自己上章了,其实根本没有,手中一把垃圾牌,四分五裂的,他一直在观察李渊的上牌弃牌,并有九成把握,赌李渊胡“万”字,
“人生面对抉择时,就如同这牌局,老爷子,你不是赢,就是输,陛下亦如此,不是活,便是死,没有第三条路。”
不够,还不够,这注不够力。
阿谀奉承的平常话,打动不了这傲娇的老皇帝,得出奇招,所以,要加注。
“老爷子如能赢下此局,我便解开你这心结......五万!”
“五万.....胡了!!”李渊抚须大笑,有一种胜利的喜悦,而后又细品杜皮的话,是啊,当年玄武门,正如此牌,不是赢,便是输了。
“陛下曾让我做一首诗词,给陛下的诗词,作为我能尚豫章公主的三个条件之一。”
豫章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杜皮继续说道:“小子斗胆,将此诗同献给老爷子,这可是只能皇帝听的诗。”
长乐闻言,暗喜,他又要作诗了,又要作诗了。
“小子还会作诗,善,尽管做来,朕自会观论。”
“此诗是用唱的!小子虽音律不齐,但也胆大一回,还请有人抚琴。”杜皮指了指不远处,有一个抱着古筝的宫女,那是李渊的乐师,李渊本就是去教坊听曲路过这边的,所以随身带着乐师。
“等,帝王之诗曲,女子勿抚,五娘子,你来!”李渊想到了这点,就下了命令。
李君羡眉头跳了跳,让我抚琴,还不如让我跑腿呢,我跑腿贼溜。
“小子自己来吧!”杜皮鄙夷的看了李君羡一眼,他刚才观察到这个抱着古筝的宫女,就在计划了,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中,他之所以会弹古筝,那是因为,当年为追音乐妹子,练了好几个晚上,嗯,就练了这一首。
听哭你们,师傅那老不死的一听这曲子,就哭,一听,就哭。
长乐此时的眼中,冒出了星星,他竟会抚琴,他竟然还会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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