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回宫的车辇上,皇后和公主都很开心,皇后说服了自己的兄长,解除婚约。公主也完成了计划,解除婚约。
路过西市时,李丽质突然说道:“母后,想来无事,我们去游玩一番,例钱多有剩余,儿听说,西市新开了一家售卖石蜜的店铺。”
长孙皇后听了,勾起了玩心,想想也对,自己身居宫中,最近有忙累,是不曾游玩久矣了。当即同意了,只见她摘下华贵的首饰,褪去细织外衫,穿上一条平民化的绣织。
李丽质盯着自己母亲的胸部看,大惊,心里暗暗道,咬自己母亲的蚊子,必定格外大。
再看看自己的小笼包,恨恨的低声道:“咬我的蚊子,何以小然。”
长孙皇后换好衣服,看了看李丽质在注视自己的和她的胸部,笑了,弹了下李丽质的额头,轻声说道:“拙,待成婚,且大也。”
杜皮如在场,必定会同意这话,还会安慰李丽质一句,你才多大,还会发育的,但他也离死不远了,看了长孙皇后换衣服,能不死?
侍卫尾随保护,母女两人如鱼入池塘,欢快非常。
西市很热闹,人潮汹涌,车水马龙,一副盛世之景,长孙皇后非常开心,这可是在他丈夫的治理下的盛世,倍儿有自豪感。
不久,就看了一条排着长长的队伍的店铺,上书“贞观石蜜铺”,里面坐堂卖石蜜的赫然是当初在教坊“痛经”痛的晕倒的妹子,唤柳儿,现在唤“杜柳儿”。
姿色中等稍稍偏上,有个特征,手特别白,特别纤细,想来一个“蜜手西施”的名字是跑不掉了。
杜雨在馒头店维持秩序,杜风在石蜜铺维持的秩序,他认出了长孙皇后,心中大惊,这尊大佛也来买石蜜吗?
杜风作势要拜,长孙皇后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他,她也认出了这个当初跟了李恪,后来又送给了杜皮的百骑侍卫。
“拙,此店铺亦是杜小子所开乎?”长孙皇后问道。
“母后明鉴!”李丽质调皮一笑,而后朗声道,“装俩斗石蜜,我带走,不给钱,这是你家主杜皮欠本宫的。”
长孙皇后又弹了李丽质一下,嗔怒道:“岂可如此,与纨绔何异?”,然后调笑似的对李丽质轻声道:“商之不如,何岁百万,娶汝为妻矣。”意思是,杜小子做生意不赚钱,怎么年赚百万贯,然后娶你为妻呢?
李丽质立刻脸红,不说话了。
长孙皇后问了杜柳儿价格,杜柳儿如是说道:“一斗二十贯。”二十贯,是寻常百姓一年的花销,还是富足的那种。
长孙皇后惊了,看了看这长长的队伍,感叹道:“年百万,何其简单尔。杜小子乃大才矣。想来那‘扑天的富贵’也必是卖石蜜了。”
杜风赶紧解释道:“禀娘娘,这些人并不都是来买石蜜的,也有来对诗了,我家公子说了,他出的上联诗,谁对出下联,以后每天一升石蜜,白送。”
馒头店铺招揽生意靠的是九宫格,而石蜜铺靠的是....对诗!
“诗呢?”李丽质急忙问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道道。
杜风说:“门口墙上挂着呢!”
李丽质蹭蹭蹭的就向外跑,杜风赶紧让杜柳儿拿点石蜜,给长孙皇后尝了尝。
话说李丽质跑出去后,看见一群秀才般的才子都是仰着头,自己也仰起头,看到墙上确实挂了个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江湖神棍的算命幡,上书五字:
烟锁池塘柳
李丽质轻笑,不屑的笑道:“这有何难?”
俗话说,笑到最后才算笑。不一会儿,李丽质就笑不出来了,现代网络上的千古绝对岂是古人能随便对出来的,我千千万网民颜面何在?
李丽质魔怔了,正好长孙皇后也出来看诗,长孙皇后的才学比李世民要好,自然比李丽质也要好,看到了这“烟锁池塘柳”,又一次叹息道:“此乃千古绝对!”
李丽质苦思,想了各种词藻,不对,都不对,她擅长解诗,这上联看似简单,其实深谙五行变幻,分别是五行做旁,而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的美景,因此欲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实属不易。
千古绝对,呵呵。
九宫格,如不是此无赖告诉自己,怕是自己也万万解不出吧。
“不行,我非要对出下联不可。”李丽质咬牙道。
长孙皇后笑了,问道:“你家公子,身在何处?”
杜风立刻道:“他在店铺后堂,在炒......炒.....属下不知炒什么东西?”
“解不出,可问出题之人乎?”长孙皇后对李丽质笑道。
李丽质立刻蹭蹭蹭,跑向店铺后堂,像一股香风,就连一向木讷的杜风也在心里叹道:好美啊。
长孙皇后正准备跟着去后堂看看,不料李丽质已经跑回来了,边跑边骂:“登徒子,登徒子,不要脸。”脸都红成一片,人却更加娇艳了。
杜皮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衣衫不整,步履急促:“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我不听!”李丽质做掩耳状。
“拜托,是我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才对。”
“无耻之尤!谁让你不穿衣服。”
“拜托,我热了,就脱了衣服嘛,又没脱裤子。”
“无耻,你还要脱裤子,又不热,你脱衣服作甚。”
“你来炒炒茶叶看,你炒你也热,你热你也得脱。啊,皇.....娘娘,你怎么来了。快到后堂来,这边人多。”
三人来到后堂,很懵圈的长孙皇后看了看一脸委屈的杜皮,又看了看仍然脸红羞涩的李丽质,感叹道:年轻真好。
“此为何物?”长孙皇后看到一个黑色的铁锅,里面的东西飘来一股茶香味。
“茶叶!刚炒出来。”杜皮回道,并开始解释,“我在炒茶叶,炒这东西,热的要死,所以我脱了衣服炒,男人干活热了,光了膀子很正常吧。”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并轻笑了声,她想起自己丈夫宴请众将军时,那场景,比光着膀子更惨不忍睹。
“就你们俩吗?其他公主没来吗?”杜皮问道,并向外张望。
长孙皇后以为在说兕子,就说道:“没有!”
只有李丽质清楚,杜皮在说豫章,心里黯然:他果然还是喜欢豫章。
“听五娘子说,竖子自诩茶道,更胜本宫!”长孙皇后问道。
“大胆竖子,死罪。”李丽质附和道。
好你个李丽质,落井下石啊,我的叫花鸡喂狗了。
杜皮也不解释,冲杜风骂道:“杜风,好你个土鳖,还不去煮水,本公子今日要一展茶道。”杜风没禀告,也没拦着李丽质,导致光着膀子的杜皮春光大泄,杜皮把气只能出在杜风身上了。
“还请娘娘借点茶具。”
长孙皇后传唤随行太监从车辇上拿来了茶具,又拿来了小包小包的各种葱、姜、枣、桔皮、茱萸、薄荷。
杜皮随意看了看,指了指研磨设备:“这些不用,拿走!”又指了指这种小包里面的茶料,说道:“这些都不用,拿走!”
杜皮只拿起眼前的这两个玉杯,我的天呐,这是古董吧,关键是长孙皇后用的,卖个百八千万的,没问题吧,留着可以做传家之宝吧。
“如小子之茶道犹胜本宫,这獜首玉蝶杯就送你了。”长孙皇后看了就想笑,价值连城的贞观盐配方,说送就送,这种人,居然对自己最普通的两个玉杯子起了贪念。
“娘娘,君无戏言,啊不,娘娘金口玉言,可不是开玩笑。”
“母后都说了,不就两个破被子,你喜欢,我送你一车。”李丽质气呼呼的说道,“不过你的茶道,如果不如母后,那么你该如何?”
“我直播吃翔”,杜皮很想扯这么一句,但是不行,古人不懂,于是道:“我的茶道必略胜一筹,如不胜,娶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