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皮整张脸都是青的,人是呆立的,心中暗暗毒誓:老子要不把工部搞成屎部,大唐第一赌神的名字,倒着写!段纶,这个梁子结大了。
段纶赢嗨后,手中餐盘里的白切鸡,也吃的喷喷香:“美味,美味,比之红烧肉,一时瑜亮,各有千秋,百申村这庖厨之技,也是大唐一绝。”
“呵呵!”
“少疏,有赌未为输嘛,再说了,竹叶青堪为天价,这银钱与少疏,可谓寡淡。”
“呵呵!”
杜皮鄙视这个人,不愿说话,这哪里是银钱小事,这是赌徒的尊严,尊严!
段纶夹起一个鸡头,蘸了蘸酱油,送入口中大嚼,闭上眼做享受状,吐出骨头后,才悠悠说道:“西市一铺,名贞观豆酱铺,所市之物,就是这个...‘酱油’,十贯银钱一升,每日只市十斗,绝不多,怕也是百申村的手笔吧!”
“呵呵!”杜皮更鄙视他了,这家伙不仅贼,还很精。
“少疏于商贾之道,可比陶朱公,如此贤才,为何不早入朝堂?”段纶问道。
“我只要做驸马就行。”
杜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击段纶的心脏,这句挂在杜皮嘴边的话,对于段纶来说,是极度震撼的。
因为,段纶也是驸马,娶的是李渊的女儿,母老虎高密公主。
“为...为何?”
“软饭硬吃,不香吗?”
“大唐公主,大多骄横跋扈,非贤妻之择。”段纶压低了声音对杜皮倾吐,想起自家那位,更是直摇头,大唐的公主们,娶了以后,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骄横跋扈?不会啊,素衣不会啊?”杜皮不屑的反驳道。
“素衣?”段纶不解
“哦,豫章公主。”
“咝~,非长乐公主?....”段纶更不解。
“那是父皇卖一送一....”
“咝~少疏之品性,到与大唐公主颇为匹配。”
“你什么意思?”杜皮微怒道
段纶继续压低声音,问道:“少疏可知道平阳昭公主?”
“姑姑?”
“姑.....少疏勇矣,斐济自叹弗如。”段纶低首了,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少年,哪怕做了驸马都尉,将来也定不是池中之物,就冲他这个不要脸的劲儿。
平阳昭公主是大唐的一个禁忌,她的‘娘子军’助李世民打下天下,同时又坚定的站在李渊身后,可惜去世的早,不然这帝位是谁,还真有待斟酌。
段纶本想以平阳昭公主李秀宁的悍勇为例子,解释一下大唐公主的骄横跋扈,话题被杜皮带飞后,只能作罢。
未几时,吃完饭,百申村下午茶娱乐时间,许多村民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个别有追求的,还打起了麻将,更有追求的,围着田二狗的妹子巧儿,听她弹古筝唱曲。
段纶摆了官架子,和杜皮一起喝着茶。
大牛跌跌撞撞的跑来禀报,衣甲上有道鞭痕,曹大牛平时就跟个村民一样,但人家好歹也是百骑司副队长,这个世上敢抽曹大牛的,真心不多。
“咋了,咋了,喝口茶,慢慢说!”杜皮乐道。
“来了,段大人,来了,来了,闯进来了!”大牛冲着段纶急喊道。
百申村是李世民派兵把守的私产,所有人都是登记过的,敢私闯的,白骨都在灞水里发酵了,谁人敢硬闯?
来人不但硬闯百申村,还抽了曹大牛一鞭子。
段纶急了,他真的急了,他起身的速度,堪比穿裤子,虽然一脸严肃,但颤抖的双腿,深深的出卖了他。
“段大人,你这样子,好像是被扫黄的客人,哈哈哈。”杜皮乐道。
不久,一个女人到了,手持一条马鞭,身后还跟着杜皮的一个熟人,武媚娘。
“啪!”一鞭子下去,茶杯被抽碎,茶水四溅,杜皮看向来者,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四十岁上下,看样子是段纶的老婆,确实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杜皮何在?”
“啊,找我,你谁啊?”
“本宫大唐高密公主,你就是杜皮杜少疏?速速跟我走!”
杜皮暗叫不好,本来他还想看段纶的家暴惨剧,没想到是冲自己来的,这剧本不对啊。
高密公主问清了来人,不多说话,对她来说,手中的鞭子就是话语权,当即就是一鞭子挥出,这鞭子不是抽,而是“卷鞭式”,平阳昭公主真传,绑人的鞭法,李秀宁当年绑柴绍成亲用就是这鞭法。
犀利的一鞭被稳稳接住,侯老四一直站在杜皮身后,想都没想,直接出了手,女人的鞭子要是接不住,他候老四愧对“瓦岗第一凶将”的称号。
“汝是何人,敢接我的鞭子。”高密公主冷冷的看向侯老四。
段纶呆若木鸡,形同鹌鹑,像极了李恪在李世民面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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