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未去秋猎?”崔莹莹道。
“偶有不适。”李承乾淡定的说道,对面这个女人,那双眼睛看着漂亮,但气势怎么跟父皇一样,有点架不住。
“杜少疏于秋猎时,做诗一首,名《满江红》,圣人命全军诵之,声音都传到了莹莹家哩。”
武媚娘面无表情想着:抄袭狗。
李承乾心中“咯噔”一下,面有不爽道:“少疏诗词学究天人,孤亦是敬服。”
崔莹莹眼睛直视李承乾,半点不曾移开,缓缓道:“昔日诗会,杜少疏所佐《将进酒》中一句‘高明兄’,令莹莹一败涂地,太子当面,不知该如何赔付与小女子?”
“这....从何说起?!”李承乾懵逼,完全不知道人家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而且,这是哪门子罪过。
但这句话说完,崔莹莹便不看李承乾了,自顾自喝起了茶,心中感叹:这个太子,不成气候。
李承乾心中纳闷,日前,在家收到拜帖,清河崔家的拜帖,令他重视,五姓世家之首,清河崔氏从来没向任何人递交拜帖,可唯独给自己递了,他虚荣心爆棚。
思来想去,决定赴宴,没想到,人家把见面地方改为自己的地盘,平康坊的月意曲,任城王叔的地盘,他更乐了,自己好久没有勾栏听曲了。
平时他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走路,因为跛脚。
没想到,自己特地出了门,来了月意曲,一见面,气势上比不过也就算了,上来就被人问倒了,真是尴尬。
李承乾自负眼前女子虽然美,但绝对没有美到自己神魂颠倒的地步,他对抵抗美色有相当的自信,因为他好男风,男女皆收。
“莹莹大家,不知要和孤谈何生意?”李承乾问道,还亲自把茶杯放到崔莹莹面前,自以为礼贤下士,自己端起茶杯,做了个对饮的姿势。
他觉得自己这一手,扳回了一局。
“莹莹想嫁入东宫,不知太子可愿娜个妾室?嘻嘻。”崔莹莹嘻嘻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崔莹莹心里却在想,昔日杜少疏与我,对视良久,气势上不落下风,可是这个太子,竟连看我都做不到,真的太过糯弱,难道少疏真的是我毕生之敌?
武媚娘也觉得,这个太子弱爆了,这个局,谁先聊正事,谁就输了,这种局,一般都是互相撩,谁先心动,气势上便没了,气势胜,局面就掌握了。吗的,这女人谁啊,这么腻害。
“这位姑娘,可先去.....”李承乾对武媚娘道,意思是让武媚娘走开。
“不必,姑娘在场便是,你我磊落,何惧流言。怕是两厢无人,太子对奴家轻薄,那可如何是好!”崔莹莹打断了李承乾赶人,理由非常好。
武媚娘眨了眨眼睛,继续坐在一旁,坐姿别扭。
两人继续喝茶,崔莹莹喝的实在无趣,便道:“清河于长安有炼铁工坊数座,愿供半数于大唐。”
李承乾手中的茶杯都掉了,茶水四溢,像极了他此刻心情。
这是扑天的好事儿。
如果从李承乾手上走的话,那么他的功劳就大了,比扬州治疫还要大。
炼铁,是李世民的心病,大唐军械,朝堂炼铁本事,比不过人家,都是下令崔家铸造,然后再市买,朝堂拥有铸造权,垄断原料,但是铸造的技术本事没有。
崔家的炼铁本事,全大唐第一,横刀、陌刀、长臂弓弩,皆为世界之最,李世民多次以少胜多的战役,都是高工艺的冷兵器打出来的,那些兵器,都是高价买的。
“炼铁匠人.....”
“一并奉上!”
“咝!”李承乾觉得有点飘,兴奋死了,比睡了眼前这美娇娘更兴奋,可是他很快冷静下来,心知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
“清河所求何物?”
“莹莹嫁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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