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荷高深的兵法,
“噗呲!”崔莹莹没憋住,笑了出来。
候老四脸盲,漂亮女人都一个样,看着崔莹莹的相貌身材,差点流口水,脱口而出道:“公子,赌一局呗?”
“滚!这是我...”杜皮那句‘继女’怎么都说不出来,遂说道,“这是我妹妹,义妹!”
“非也,杜公子乃莹莹假父。”崔莹莹恭敬道。
“哦,你是崔家那个老大。”候老四认出来后,“芸娘呢,芸娘来了没?”
崔莹莹眯了眯眼,不爽,心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少疏身边,皆是好徐娘之辈。
说话间,点滴挂完,杜皮收了设备,摸了摸小女孩额头,不错,不错,古人的抗药性几乎没有,这都药到病除了,就是这药都快用光了,得把制药,提上日程了。
“救人完工,该杀人了。”杜皮轻道。
顾哈图抱着自己女儿,看着沉沉睡去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心想,这位公子,怕不是再世华佗,天神下凡,我这条贱命,以后就交给他吧。
“公子去哪?”
“悲田坊!”
杜皮带着老四,崔莹莹,还有四个打的气喘吁吁的‘街头武艺人’,来到了悲田坊。
“谁是管事的?”候老四的做派,经杜皮亲手调教,自然知道怎么做?
悲田坊是李世民新设的部门,隶属户部,最高行政长官是刘政会,但刘政会不管事,因为李世民钦点高官,‘辅助’东宫从属,帮助太子李承乾,打理悲田坊事物。
安置流民、灾民,安排病残百姓,这是给太子的功绩,也是获取民心最好的途径。
崔莹莹以前从不会管这种事,但她搞不明白,自己看见了杜少疏,就想亲近的跟着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在街边偶遇,她心里是多么的开心。
但她绝对猜不到,杜少疏的做派,竟如此无法无天。
尉迟宝淑、老九、老四一番打砸之下,悲田坊的官员,都被抽了一顿。
武艺人管打砸抽,杜皮这手艺人做的就是,丢下几片金叶子,抢了收支账薄,扬长而去。
顾哈图惊恐万分,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高级官员,竟被当牲口一般抽,这是多了不起的官大人。
崔莹莹也心惊,他知道杜少疏此举是来——查贪贿的。
但,也不是这个查法啊,换成他,只需要悄悄派遣死士,夜盗账薄,罗举罪证,查清幕后之人,再根据幕后之人的官职、爵位,把罪证送予他的政敌,即可。
如此方便,为何还要这番张扬,岂不是打草惊蛇。
崔猛很开心,他也是悲田坊出来的人,刚才自己竟抽了以前虐待过自己的官员,心里乐的差点笑出了声,那些官员,平日里作威作福,虐待流民的事没少干,虽说有些好官,但浊水之下,岂有清流。
“公子,咱现在去哪抽人?”候老四驾车,问道。
老四老九驾车,崔猛坐于车外,顾哈图父女被杜皮拽进了豪华的马车,马车内尚有崔莹莹、秦怀道、尉迟宝淑。
顾哈图觉得这么华美的马车,弄脏了,真的赔上自己父女的命,都赔不起。
崔莹莹看着账薄,眉头一皱,道:“此账薄做的精致,看不出破绽,须去户部核准,方见端倪。”
杜皮压根没看她,他看着秦怀道和尉迟宝淑,觉得有戏,遂把话题带飞道:“你俩挺般配,要不组个CP?”
“怀道已与媚娘定亲,不复他想。”秦怀道郑重道。
“媚娘你齁不住,真心的!”杜皮心想,秦怀道啊,娶了武周大帝,你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与他,不般配!”尉迟宝淑指的是秦怀道,说完就闭嘴,她有龅牙,一直很自卑,从不多说话。
崔莹莹气坏了,自己查看账薄,累的脑细胞都死了那么多,这家伙竟在乱扯红线,她使劲掐了杜皮腰间,杜皮放声高叫,惹的顾哈图的女儿都笑了。
“崔莹莹,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杜皮叫嚣道。
崔莹莹无奈,又说了一遍:“此账薄做的精致,看不出破绽,须去户部核准,方见端倪。”
“去户部,就去户部嘛。”
“公子,我不知道户部在哪?”老四在马车外喊。
崔莹莹摇了摇头,叹道:“不必进宫,永兴坊粮仓旁有户部分属,必有交往账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