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尹,登场。
崔莹莹皱眉。
崔挹眉开眼笑。
他算准了有可能兵戎相见,备了绝对力量的后手。
长安府尹,差不多就是市W书J级别的存在,掌握着绝对的力量,上一任的长安府尹做的脏事够了,于是新上任的长安府尹是韦挺,韦氏家族的家主。
陈叔达的至交好友,崔挹的后援。
崔莹莹有些慌了,崔挹虽然蠢,但做这种‘杀人灭家’的事上面,还是很很上道的,备了好大的后手。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清河大房,拿得出手的官,都是地方上的刺史,本家这边,几乎正经的官职都没有。
崔鹤言是黄门侍郎,可是这个官位不世袭的,而对面,一个国公、一个侍郎、一个府尹。
哦,对了,他们的背后,还有个太子李承乾。
这回局面有些难了。
“我要不要去喊小秦秦带人过来?”武媚娘慌了,小声问道。
“你出的去吗?”崔莹莹反问。
武媚娘看着乌压压的人,摇头。
似乎已经是个死局了。
少疏哥那块金牌在我这,就好了,崔莹莹想着。
韦挺本来做不了长安府尹,实在是上一任的府尹灭门太多,还把清河大房灭成女儿国,脏事做够了,四妃之首的韦贵妃,吹了吹枕边风,李世民才让亲民和顺的韦挺走马上任。
“韦府尹,不知道今日来我清河,是做客还是做贼?”崔红玉冷冷的问道。
“做媒!”韦挺也是见惯世面的人,淡然道。
陈叔达找上韦挺商量了‘瓜分’清河大房的事,他也是犹豫的,他新官上任,立足还不稳,但这可是清河大房啊,利益太大了。
他心动了。
“韦府尹,这几个强人,入我清河行窃,强抢民女,你管是不管?”崔莹莹镇静道。
“韦府尹,此乃清河家主崔鹤言生时,与博陵定亲信笺,请过目。”崔挹递上信笺,
这里韦挺权力最大,他摆了摆谱,装模作样看起信来,其实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京兆韦家,究竟该从中得到些什么好处呢?
平康坊富春曲不错,日进斗金的。
或者那几间丝绸铺子,也很好,前几天买了个蚕沙枕,居然要五十贯钱。
“既有信笺为凭,清河大房应依诺联姻才是...”韦挺说道。
崔莹莹辩道:“莹莹自幼无父,娘亲尚在,婚姻大事,岂可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笺做主。”
崔红玉也说道:“是啊,韦大人,我家莹莹已定下婚约,主家乃百申村杜少疏。”
崔莹莹继续落住:“莹莹已认翼国公秦琼为假父,即如此,请韦大人请翼国公前来,从长议之。”
“不可!”崔挹当即反驳道,他终于知道崔莹莹背靠的大树,竟是秦琼,秦琼若来了,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极品茶和印染术,诱惑太大,不能有任何差池。
“翼国公身有顽疾,不可惊扰了他老人家。”
武媚娘急忙说起来:“早被我医好了。快去请他来主持大局。”
双方各持一词,开始争辩起来,韦挺感到头疼起来,翼国公秦琼,这个人物有点大了,那可是修罗场上爬出来的恶鬼,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武夫。
陈叔达可不惧秦琼,因为近年来秦琼的做派,就跟鹌鹑差不多,几乎和李靖一样,足不出户,圣人也不再重用与他。
但是陈叔达刚才似乎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名字:杜少疏。
那不是御史大夫魏征整天挂在嘴边的人吗?
听说还是个驸马,刚迎娶了长乐公主,怎么又和崔莹莹扯上关系了。
百申村?玛德,说起百申村,陈叔达就来气,自己贵为国公,居然进不去。
礼部的部分职能与鸿胪寺挂钩,那个倭国来的遣唐大使,天天求着自己说要去百申村。自己带着他去了百申村,被圣人的百骑司驱赶了。
百骑司最高官上是秦琼,这杜少疏莫不是百骑司新任的司长?
突然,一个崔家家奴,疾步走了近来,在崔挹耳边低语了几句,崔挹自信的表情,瞬间庄重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状。
“快带路!”崔挹急道,对韦挺说道,“两位大人请移步,清河大房窃我博陵财货。”
崔莹莹母女也很奇怪,不知道崔挹发什么神经。
几人移步到了一座院子,崔莹莹笑了,轻骂一声“土鳖”。
院子里堆满一筐筐的蚕茧,也就是崔挹嘴里说的“聘礼——蚕离”
白白的蚕茧,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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