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归愧疚,日子还是要过的。
她喂娘喝完粥和喝完药后,就去烧水洗漱了,天大的事也要等明天再说。
当天晚上,沈秋就发起高烧来,一直到中午,她都没有退烧,为了早点好,她硬是从床上爬起来熬了一碗姜汤。
然后一饮而尽。
她在水里漂了那么久,又淋了差不多一夜的雨,不发烧才怪。
一连三天,她都忍着病伺候娘,屋外是个什么场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三天来,大雨就没停过。
等她完全好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
天大亮时,深秋撑着伞去了屋外,那些地势低的房子早就冲垮了,屋外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邻居带着家当,结伴同行了。
“沈秋,你回来了。”背着包袱的张婶一脸苦涩的打着招呼。
“是啊,你们这是去哪儿?”沈秋打量着张婶一大家子,男人赶着牛车,女人则背着包袱,牛车上全是家当。
“房子垮了,”张婶哽咽的说:“去投奔我娘家,听说我娘家没有发大水。”
“张婶……”沈秋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人的话,可那些话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婶抹了一把泪,强撑着笑说:“你也赶紧带上你娘逃难去吧,东边那座山,有泥石流的状况,现在大家都赶着走呢。”
说完张婶留了句保重,就匆匆的追她的家人们了。
难怪家里的米没人抢,原来是都赶着逃难去了。
沈秋关上大门,转身就去了屋角把那二十三两银子挖出来了,那两颗金元宝,她可不敢花,现在花金元宝多扎眼啊!
拿好银子后,沈秋又去了娘的房间。
今天娘已经大有好转,气色已经好了一点儿了,见沈秋来了,娘把手里的绣活放到了一边。
“娘,我去买个骡车回来,张婶她们都逃难去了,外面的房屋冲垮了好多,听张婶说,东边还有泥石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