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和林三棍连忙磕了几个响头,阿钰保证道:“姑娘,你就放心吧,阿钰和三棍哥一定会将夫人护送回江南的。”
“婚后要好好过日子,这一路来的风雨不容易。”沈秋将包袱往外推了推,“多砍些柴放在马车下,如果阿秦回来前我断气了,就一把火把马车烧了。”
“姑娘,不等姑爷吗?”阿钰哽咽着说。
马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沈秋说:“不等了,或许等不到了。”
阿钰拿走包袱后,沈秋又喊了熊孩子的名字,“本来想到江南后收养你的,若你不愿做我娘的义子,这些银子便留给你自立门户。”
“沈秋姐姐,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娘的亲儿子,我会好好读书,给娘养老送终的。”熊孩子做着保证,哭成了泪人。
“若他日高中,定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识明君,为子民。”
“我答应你,沈秋姐姐。”熊孩子抱着他的包袱哭的稀里哗啦的去砍柴了。
“秋儿……”娘扶着马车,早就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亲,我们母女一场,若是沈秋有不孝的地方,望你多担待些,秋儿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愿这些金银能保你三餐有着落,四季有衣穿。”
“这般的年轻,怎么偏生就中殇的命,娘的秋儿,娘恨不得死的是自己。”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如此早逝,娘就心痛如刀绞。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有牵挂。”沈秋感觉自己气数已尽,她怕是熬不过这个傍晚了。
沈秋分白泽那两百两银子时,白泽很平静的接受了,没有哭,也没有闹,乖巧的出奇。
心事已了,沈秋心口的那口气便散去了,她身着白衣,在小床上躺好。
拉车的马已经被拴去了树上,两辆车厢上都挂着白,那些干柴也已经将车厢围起来了,车厢外传来大家痛哭的声音。
沈秋也开始回顾起自己的两辈子来,上辈子是二十五岁死,这辈子是十五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