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沈秋问道：“是因为我死了吗？”

“是的，皇上因为夫人被害时，他不在夫人身边而产生了怨气，而许多人死后，喉咙中便会憋一口气，这口气便是怨气，若葬在养尸地中，便会成僵尸。”

徐老道继续说：“可心中的怨气比喉咙里憋的那口怨气更为严重，不论葬在哪里，不论天时不如地利几何，都会成僵尸，就算不成僵尸，也是厉鬼。”

“可我记得在《崇明史记》中，阿秦是葬于皇陵的。”沈秋感觉这其中有阴谋，“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夫人，在崇明一四八二年十二月初，天家便对放出老爷驾崩的消息，而葬在皇陵中的，不过是具空棺罢了。”

“早在崇明一四八一年七月，也就是夫人薨逝后的一个月后，老爷找到先师要求算出夫人何时再世为人，但先师算到的却是夫人早已不在同一个时空。”

沈秋大为惊讶，她想她明白黑白无常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逆天改命的答案原来就在这儿。

“于是先师探视天机，以终生寡命为代价替夫人改命，所以在若千年后夫人才能与老爷在同一时空再续前缘，随后先师又算出夫人可能会出现在哪里，之后又为老爷点找墓、点穴、聚灵气、布阵法。”

“容我冒犯一句，即便阿秦是皇帝，先师也没有必要费这样的代价吧？”沈秋疑惑的问。

“算不得冒犯。”徐老道行了个礼说：“轮回多世，夫人不记得也实属正常，在千年前，先师还是一个乞儿，夫人见先师可怜，便送了先师一些干粮与银钱，先师才有盘缠去拜师学艺。”

“老爷登基后，夫人在每年的重阳节都会换上便衣来道观上香，先师一眼便将夫人认出来了，可过去多年，夫人早已不识当年小乞儿。”

只知古人重情重义，却不曾想因为一些干粮和银钱，硬是执着的守了一千多年。

“因为一些干粮和盘缠便这样以命相报，我又何德何能受得起。”沈秋感觉自己的眼睛酸胀无比。

见沈秋眼里有泪，徐老道一脸正色道：“夫人不要妄自菲薄，知恩图报乃君子所为，忘恩负义乃小人为之。”

“原来我这一世都是一环扣一环。”说罢，沈秋走上前道：“请容许我向您行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