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不是人，什么都比人强。

沈秋见坐在她对面的观尘和尚正闭着眼睛转动着佛珠，她半含热泪，轻启珠唇道：“法师，我很想家。”

观尘法师睁开眼睛就看见沈秋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半边肤若凝脂的肩臂，他立马垂下眼帘不去看。

“法师，你说我还能回家吗？”

观尘法师依旧低头垂下眼帘，他平静的说：“……贫僧，不知。”

沈秋又是好一阵抽泣，她哭着念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整座帐子只剩下的沈秋隐忍的哭泣声，观尘法师不再转动佛珠，也不再轻念佛经，他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沈秋止住了哭声，观尘法师才开口道：“若是秦夫人实在想家，贫僧会去劝说王允许秦夫人回家探望。”

听到观尘法师这么说，沈秋欣喜万分，她端起一杯茶递给法师道：“多谢法师愿意帮我，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奉冷茶一杯，望法师不要嫌弃。”

“秦夫人客气了。”观尘法师放下佛珠，正要接过茶，却不小心看到沈秋手臂上那颗像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

见法师发愣，沈秋的热泪又涌了上来，“法师是不是也嫌弃小女子的不洁之身？所以不愿意喝小女子的茶？”

“不，贫僧……贫僧这就喝。”观尘法师手忙脚乱的接过茶，一杯茶下肚，他的脸色已经微红。

观尘法师将茶杯交还与沈秋，他垂下眼帘形色匆匆的说：“时辰已到，贫僧告辞了。”

他走的匆忙，就连佛珠被落下了都不知道。

观尘法师走了，沈秋一秒收泪，他妈的，她把大腿都掐青了才下了这几滴猫尿。

看着地上的佛珠，沈秋计上心头来。